門外赫然站著的是葉梁川,驚的顧憐的話吞嚥在喉嚨裡,隨後挺直身子,用手碰了碰許諾“咱們的酒……”

許諾也驀地一怔,他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緩緩靠到椅背上,雙腿交疊,眸中閃過一絲嘲諷,笑容也添了幾分尖銳,緩緩道來:“他不是服務員嗎?他應該送過來的。”

何夕也看出來不對勁,也不唱歌了,往門口一看,少年穿著白襯衫工作服,身姿挺拔,鼻樑高挺,面容清雋,溫潤如玉,但領口的黑色領結又讓人覺得有幾分壓迫感。

何夕走過來,低聲問:“你怎麼像吃了槍藥似的?人家小哥哥不就比你長得帥點。”

葉梁川看到屋裡的人也愣怔一瞬,隨後恢復淡漠往裡走,將他們的一箱酒放在桌子上。

“小哥哥,你有沒有……”

“葉同學,給我們倒杯酒吧?”許諾寒霜佈滿全臉,不耐道。

何夕的話被打斷,不滿的看向許諾“等等,葉同學?葉梁川?”何夕驚道,眼神裡全是驚訝,看向顧憐。

氣氛有些僵,接觸到何夕的目光,顧憐微微垂首,預設了。

果然男色誤人啊,差點就認賊作父,啊,不,認賊作夫……何夕有點想咬掉這好色的舌頭……

面對刁難,葉梁川始終面色無波,這些都是家常便飯,熟練的開啟,倒酒。

“嘩啦”……

許諾將酒倒在了彎腰倒酒的葉梁川頭上,酒滴順著頭髮滑落,劃過喉結,染了衣服,最後又砸在地上,葉梁川整個人狼狽不堪。

許諾慢條斯理的坐回去,看著滿身酒漬的葉梁川,嗤笑道:“希望葉同學以後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

顧憐定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後又將紙巾遞給葉梁川,葉梁川眉頭微皺,沒接。

只是目光陰鬱的掃了一眼顧憐,又重新將目光投到許諾身上“因為她?這是一個誤會,我會澄清的。”聲音冷沉。

說完也沒給人反應時間,葉梁川轉身就離開了。

其實,是葉梁川主動放棄演講的。他還要打工,沒有精力去完成一份完美的稿子。

他不在乎能不能演講,受萬人追捧,只在乎獎學金。有了這筆錢,他才能離自己的目標更近一點。

只是那天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舍友問了一句,他隨口說了句:“有人了,不是我”,估計讓人誤會了。

葉梁川去洗手間洗去身上的酒漬,又繼續投入工作,生活總要繼續啊,不是嗎?

相對於葉梁川的淡定,房間裡的三人可不是這回事了。

“許諾,他話什麼意思啊?是誤會?我們搞錯了?”何夕的大嗓門一開啟,問題也是一個接一個拋來,震得人耳膜炸裂。

“錯就錯了,給他個教訓,以後不敢再惹顧小憐了。”許諾滿不在乎,端起另一杯酒淺酌起來。從小到大,都被捧著手心,對這些事情見怪不怪。

顧憐知道許諾是為了自己好,也不想聖母的指責他,只是警告他“你以後別再管這件事了”。

經過這件事,三人也沒了玩的興趣了,早早的走了,顧爸爸寵愛女兒,到哪裡都是司機隨扈。

許諾看到兩人上了車,便叫來了經理。

“許少,今天玩的開心嗎?”經理匆匆趕來,賠著笑臉,殷勤的問道。

“不開心”

……

“今天有個叫葉梁川的惹小爺不開心了,以後再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葉梁川平常工作踏實,自己是真的喜歡,於是試探性的說了句:“這小葉平常工作認真努力的,他要是哪裡得罪你了,我代他向您賠罪,他家裡條件不好,要不然……就……”

許諾不耐煩的打斷他“你難道你想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