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婭擔心腳步聲太大驚醒歐陽安辰,就把鞋脫在了門口,自己光腳進去摸到了他的床邊。

書房的床就是個行軍床,小的可憐。

歐陽安辰長手長腳的縮在上面,看著就委屈的很。

她心疼的不得了,圍著床輕手輕腳的繞了一圈,然後扯了一角被子,小心的鑽進去。

鑽到一半,身子突然騰空,她條件反射喊出聲,但聲音才出到一半,就被堵在了唇舌間。

黑夜裡,唇舌交纏的水漬聲格外明顯,韓婭聽的面紅耳赤,在快喘不上氣的時候,軟著手推搡他的肩膀。

“不……嗯,不行……”

歐陽安辰狠狠地吮、了一口韓婭的唇瓣,才撐著床微微起來些。

“為什麼不行。”

疑問的句式,陳述的語氣,還有比以往還要兇狠的親法,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他的不虞。

韓婭當即就軟著身子主動挺腰往他懷裡靠。

“因為我是來道歉的,還沒道歉,其他都不行~”

她那嗓音軟的,波浪線都快具體化了。

歐陽安辰的神情也軟化了幾分,不過心裡還是有氣。

“你不需要道歉,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我們也沒法說什麼。”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玩脫了後給你收屍,哦不對,慘烈的車禍,大機率是沒有全屍的。”

他這話說的狠,把人刺的渾身是傷的同時,自己的其實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韓婭小嘴一癟。

忍著心裡的酸澀,主動往他身上又靠了一下。

“哎呀,我的命不只是我的,還是你的呀。”

“我行動的時候也在想你,我也在害怕如果失敗了就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馨兒,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那麼做了!”

韓婭手舉在耳畔,比了個不三不四的發誓手勢,搞怪的樣子讓歐陽安辰心情好了一點。

“你也就是嘴上說的漂亮,真要是再碰上這事了,肯定還是照做不誤。”

他故意和她反著來。

她果然急著證明。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沒有下次了!”

“那行吧,為了保證你這話的真實性,我們立個字據,到時候你才會承認。”

歐陽安辰趁機提出要求。

韓婭被他驟然鬆口的舉動搞得濛濛的,話沒過腦子就應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