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揚一點都不在意韓婭這些話。

“韓婭你還真是天真啊。”

“合同不是你想終止就可以終止的。”

“之前和你籤的那個合同,目前已經執行到尾聲了,這個時候你單方面宣佈終止,那違約金足夠耗掉歐陽集團大半的流動資金。”

“當然,你會說還有大半,但你忘了嗎,在此之前,你們已經從中抽取了不少投入礦場。”

“哪怕礦場那邊你有辦法讓我擔大頭,但我也有辦法把錢卡死,延緩賠償。”

“在此之間,歐陽集團將陷入資金週轉困難中。”

“你覺得這個時候,會沒有人落井下石嗎?”

最後一句話,舟揚的語氣裡帶著略微興奮的感。

韓婭幾乎是一瞬間眉頭緊鎖,沒再與人說話,拎著挎包甩手走人。

直到坐上了車上了路,她才發覺自己出了一後背的汗。

冬天穿的厚實,汗被打底全吸走了。

稍微一動彈,風就從衣領袖口鑽進去,把溼了的打底吹的涼颼颼的,貼在皮肉上,冷的人直打顫。

舟揚就是個瘋子。

韓婭現在才知道。

晚了。

她到家的時候,歐陽安辰已經回來了,不過樓下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休息了一下,灌了自己一杯水,才上樓去書房,果不其然,他就在那裡。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了,屋內一片明亮,但書桌就在窗前,他是背對著窗坐在桌前的。

乍一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門邊,直到他起身走到自己面前才回神。

“安辰,我們可能找錯人了,舟揚就是個瘋子。”

韓婭抬頭看著歐陽安辰。

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抬手將人摟在懷裡,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一隻手順著腰線往上摸,最後停留在她的臉側。

掌心微微用力,壓的她嘴微微嘟起,心情倒是奇蹟般的鬆快了許多。

她索性就著這個姿勢,將剛才的事情娓娓道來。

說完後,書房內一片寂靜。

“這個舟揚,還真是深藏不露。”

歐陽安辰驀的開口。

韓婭對這話抱百分百贊同。

“我覺得他肯定還憋著什麼大的,這次輿論的事情,我懷疑也是他自己一手主導的,不過他這麼做到底抱的什麼目的?”

這點是她一直沒想通的。

她之前懷疑舟家有內鬼的時候,就懷疑過舟揚就是這個內鬼。

但想到造成這個情況,對他沒有半點好處,所以就把他排除了,現在看來,他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目的這種東西,說不準。”

“有可能你覺得很奇怪的點,就是對方的目的,現在我們掌握的資訊太少了,無法推斷。”

歐陽安辰理智分析,說完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發現的公司漏洞,以及被突然挖過去的方圓,心下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