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什麼。”

歐陽安辰對於女孩的心思,從來是心知肚明。

“只是我要看他做的程度如何,如果他實在執迷不悟,我也幫不了你太多。”

“我知道。”

女孩暗暗將雙手攥成拳頭,許久,隨著她長舒一口氣,才將拳頭鬆開。

“聽天由命吧。”

“對了,今晚的事情謝謝你。”

“舉手之勞,更何況我本來就有事要求你,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而已。”

看著時間不早,女孩輕笑一聲,問道:“她剛剛從那邊走,我要從哪離開?”

“後門,我推你。”

“讓我走後門,這個仇,我記住了。”

兩人如老朋友一般插科打諢,全然忘卻了曾經的隔閡。

歐陽安辰把人推到後門,立馬有人過來接女孩,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裡,他忍不住暗暗感慨。

“這世間的所有敵人,是否都能變為朋友?”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除非這個過去的敵人,還有自知之明,否則如果都像方圓那樣,只怕,都只會令人頭疼。

就在這時,大彪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大,國內傳來了訊息……”

“好事,但先別告訴別人,讓她先過來,我有事要問她。”

歐陽安辰如今就像個遠在異國他鄉,運籌帷幄的將軍,人不在棋局裡,卻時刻手握棋子,掌控大局。

“好了,我累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他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他似乎又沒有多久可以睡了。

算了,能睡多久是多久吧。

此時,國內。

“婭婭姐,你就告訴我這個檔案要怎麼做嘛,我之前真的沒有做過,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林鹿鹿一路尾隨在韓婭屁股後面,委屈巴巴的抱著一份檔案,死死地追問著。

“你們部門那麼多同事,就沒有一個能幫得上你的?非要來找我做什麼?”

有了歐陽安辰那句話,韓婭總算有理由處置這個小祖宗。

平時在公司已經格外慣著她了,現在也是時候讓她知道社會的險惡。

“他們都不願意幫我,說我是關係戶,靠著安辰哥哥才有了今天的位置,現在能幫我的就只有您了,姐姐!”

林鹿鹿委屈巴巴的模樣對於韓婭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女人嘛,對於女孩子都會玩的這套小心機,防禦力早就點滿了。

“再說了,他們為什麼看不起你,說到底,不還是因為你什麼都不幹,你要真想讓人家瞧得起你,就拿出點本事讓別人看看。”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韓婭還是明白的。

沒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她也只是個社畜,當時在公司裡,的確也存在職場霸凌,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能力問題。

林鹿鹿這樣的,本身很容易被說關係戶,再加上她還不思進取,當然更容易出事。

唯一能幫助她擺脫困境的辦法,也就只剩下努力工作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