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我重重一棒砸在了鏽蝕嚴重的老式鐵鎖上,生生將鎖砸開,把鐵鏈取了下來。

這麼做的用意是,以備不時之需。

萬一真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我的感覺是往5樓跑應該會有一線生機。

然後,我轉身下樓,晃眼間瞟到了4樓樓梯的右側,也就是上樓的左側,有一間房屋依舊緊閉著門。

我心臟一縮,剛才明明沒有的!

絕對有古怪!

我直接衝了過去,猛然把門踹開,往裡一看,屋中有兩張桌子,還有一面鏡子豎在牆角!

“鏡子麼?”,我心中一凜。

這種地方莫名其妙的豎著一面鏡子,不免得讓我想到午夜鏡子的懺悔。

難道說,餘海也是在這個房間對著鏡子懺悔?

開啟手電看了一下,屋子裡的牆上,到處貼滿了一張張發白褪色的獎狀,還有一些學生和老師的合影。

只是,照片早已被不知什麼東西腐蝕,變得模糊不清。

也來不及細看,我開始到處找藏身的地方。

最後,我和黑狼在一個窗戶往裡凸出的窗臺上蹲下身子,剛好被窗簾遮住。

19:00整,屋中陷入了最昏暗的時刻,和黑夜相比,或許唯一的區別就是,大致能看清屋內佈局和擺設,至於是什麼東西,根本看不清楚。

而這時,一道身影也走進了屋中,瞬間,門自己關閉。

悄悄掀開窗簾看了一下,我發現,那是一道有些肥胖的身影。

楊舒雨給我看過照片,餘海就是這個體型。

“果然,餘海就是在這個房間懺悔”,我心中一突。

只是,餘海無聲無息,不發一語,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難道,他是被控制了?”,我疑惑。

當初黑狼在他外套上聞到過陰氣,紙條上也提到過繡花鞋。

他身上既然有陰氣,那十有八九是被冤魂附身了。

而且眼下這般淡定從容的樣子,有些不太正常,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能表現出來的樣子。

所以,我只能想到,他是被繡花鞋控制了。

直到餘海緩緩走來,我才是確定心中所想。

他腳上竟然真的穿著一雙繡花鞋!

至少180斤的體重,42的腳碼,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穿進去的。

這種場面,顯得極為詭異!

餘海來到鏡子前的桌邊桌下,正對著鏡子,然後拿起桌上的一隻筆和一張紙。

將紙放在身前的桌上,他五指握住筆,將其放在紙上。

“筆仙筆仙,我是你的今生,如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餘海口中低沉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我聽來,顯得極為詭異和恐怖。

老舊的房子,不知多少年不曾有人住過,地上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牆上那些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似乎也顯得陰森了起來。

一道人影,坐在昏暗老屋中的鏡子前,口中不斷念著請筆仙的咒語,一次又一次,重複又重複。

而且,語速一次比一次快,顯得很是急促!

我躲在窗簾後,心都跟著提了起來,依舊死死注視著鏡子前的動靜。

伴隨著餘海如同給死人唸經超度一樣的話語,時間大概過去了1分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