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要關上大門,我連忙抵住門說道:“幫個忙大哥,我真有急事,我和你爸是一個公司的。”

怕他不信,我還將自己的計程車執照拿出來給他看了一下。

看到我的執照後,他愣了一下,然後才是將門開啟:“進來吧。”

可當我進到屋中看見王鐵後,不由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中說不出的壓抑。

我很難相信,眼前這個躺在床上四肢萎縮,面容枯槁的人會是王鐵。

公司資料顯示,他不過四十五、六左右的年紀。

眼前這副模樣,看起來怎麼也得七十!

沉默片刻,青年緩緩開口:“一年前就變成這樣了……”

“當時……我爸想自己勒死自己,幸好被我發現……”

聽到他這麼說,我頓時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是不是用的一條白布?”

他一陣驚訝的看向我:“你怎麼知道?”

然後,我將張鴻飛的新聞翻給他看了一下。

我繼續問道:“你確定是你爸自己想勒死自己嗎?”

他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確定!那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聚餐,回來的時候大概凌晨1點左右,當時酒喝得有點多,我回家就急忙向著衛生間走去。”

“沒想到,剛開啟門就看到我爸雙手拿著一根白色的布條死死勒住自己的脖子,當時給我酒都嚇醒了!”

“我到現在依舊忘不了,當時他血紅的眼睛,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像是想把我也勒死一樣……”

說到這,青年神色落寞,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跟在他身後,開口問道:“從那天之後就這樣了嗎?”

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根白色的布條呢?”,我繼續問道。

“不知道,估計是掉進下水道了……”

到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不管是三年前那個肇事司機,還是說王鐵和張鴻飛,應該都是用一個人所為。

也或者……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如同傳言的那樣,是厲鬼作祟。

可我想不通的是,王鐵、張鴻飛和三年前那場事故應該沒有關係,為什麼他們也會被報復?

帶著這個疑問,我離開王鐵家,向著村口方向走去。

先前那老大爺依舊蹲在村口抽著旱菸。

見到我走來,他看向我笑道:“小夥子,看你這人心好,我提醒你一句。”

我疑惑道:“大爺,您說啥?”

“這兩天你會有血光之災,趕緊去廟裡請個神吧!”,說完,大爺就悶頭抽自己的老煙槍。

“請神?”,我一陣疑惑:“血光之災?”

我也沒當真,這幾年我基本沒得罪過誰,哪裡來的血光之災?

還有,就算有血光之災,那為什麼要請神?

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說實話,我是不信的。

可奇怪的是,我走向計程車這段路上,老槐樹下的水牛一直在盯著我看。

它的目光,一直隨著我的移動而移動。

眼見它就要再次紅眼,我急忙衝上車,一溜煙就向著市區駛去。

不管是那頭牛還是那個抽旱菸的老頭,我始終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