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光雙腳微微一蹬地,便如離弦之箭一般伴隨著空氣的爆裂聲瞬息而至,不過一拳,那丹石便察覺到一絲危機,面色一變,體內靈氣爆發,化作護體靈光,可惜卻擋不住她這一擊,屏障寸寸碎裂,巨大的破壞力肆無忌憚的侵入此人的體內。

丹石不由發出一聲痛哼,隨即就見他雙目精光一閃,雙臂鼓起,不知用了什麼功法,那青色的經脈頓現,雙臂居然瞬間臌脹到之前的兩倍大,此人面色因為運功的緣故微紅,但是卻輕鬆的將宋曦光這一拳給消化的一乾二淨,此人正要反攻之時。

書生笑眯眯的上前,雙指一點,居然輕易的將此人攔住,不急不緩的說道:“丹石道友,明一道友,此時眾人齊聚,何必喊打喊殺,還請各位節約點靈力,到了秘境之中,還不知有何險象發生。”

丹石冷哼一聲,收了功法,雙臂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大小,宋曦光內心有些震驚閃過,這書生其貌不揚,可卻輕易的攔住金丹期圓滿修士靈氣勃發的一擊,看樣子又是眾人之首的模樣,不可小覷。

她不再輕舉妄動,站在這些人的最最旁邊,和絡腮鬍大汗並肩而立。

宋曦光雖只是小露了一手,可這些人也自然發現了此女雖只有金丹期初階的修為,卻絲毫不懼怕丹石的修為,並且敢於欺身而上,險些讓丹石也吃了暗虧,一時之間眾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

書生見大家安靜下來,等待他的發令,便呵呵一笑,率先召喚了自己的飛行法器,道:“時間不早了,這古修士洞府位於落霞大陸的西面雲定山附近的一處山洞內,距離這裡足足有十萬裡,還是快些出發,趕在天黑之前到達此地。”

眾人紛紛招出自己的法器,宋曦光也並不例外,星河一出,丹石見此先是眼中異光一閃,然後就不屑冷哼一聲,飛在眾人的前頭,和書生並排而立,不與他們這些修為較低的修士混為一談。

宋曦光坐上星河跟在這些人的後頭,絡腮大漢卻為難的撓了撓頭,只用御風訣凌空於半空之中,看上去頗為窘迫的樣子。

她見他並不打算召喚法器,不由有些好奇問道:“道友為何不祭出法器好省些靈力,此行路程不短,御風訣可撐不到那時候。”

這時大家都已準備完畢,已要出發,那妖嬈女修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看著兩人。

絡腮大漢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摸了摸腦袋道:“在下身家單薄,並無餘力請人煉製飛行法器,用御風訣也是一樣的。”

宋曦光不由訝異頂級宗門之內居然也有如此貧窮的修士,怕是比起外界散修也相差無幾了。

這一行人當中心思各異,宋曦光一番觀察下來,只覺得人人都心機詭秘,各自都不懷好意的互相打量防備,只有這絡腮大漢貌似單純一些,她心念一動之下,便讓出一些空間對著此人說道:“道友與我一道乘坐法器罷,也要省些力氣,秘境之中何種情況大家都是兩眼一摸黑的,還是能省則省吧。”

絡腮大漢沒料想她會如此之說,不禁大為感動,一坐上去,星河本就不大的地方便顯得有些擁擠狹小,大漢知曉自己身軀龐大,不由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努力蜷縮起自己的身軀。

此時眾人已經出發,妖嬈女修見兩人坐在一處,眼中滑過一絲異色,而為首的書生和丹石卻絲毫不在意綴在後頭的兩人到底是使用御風術還是同坐一道法器趕路。

幾道流光悄無聲息的滑過天際,往落霞大陸的西方趕去。

宋曦光駕馭著星河處於隊伍的最末尾,特意與這妖嬈女修遠了一些,並小心的開啟了法器自帶的防禦陣法。

絡腮大漢將自己縮小成了一團,卻並不妨礙他四處觀察這法器,見星河還自帶陣法,他不由得讚歎道:“道友這法器頗為不凡,這陣法雖說威力不強,可能夠裝載到飛行法器之上,也是需要頗為費些功夫。”

宋曦光得到這星河煉製圖譜之時,便自帶這一陣法,全然不知原來並不是所有陣法都可以放置在飛行法器之上,她面上不動聲色,卻悄悄試探道:“道友似乎對於陣法有些研究?”

絡腮大漢入神的看向這防禦陣法的每一處陣腳,心不在焉道:“我雖不成材,可對於陣法的確是有些研究,像你這法器之上的陣法便是初級陣法,甚至還有些漏洞尚未填補完全,若是改進一番,威力還可更上一層樓。”

宋曦光內心有些訝異,沒料到此人居然是修仙界最為稀缺的陣法師不成?陣法一道遠比煉器、煉丹門檻高上許多。

不光需要極強的靈識打底,更是需要無比了解各類法門之間的玄妙關聯,尋找一個平衡點,一一搭建構造之下,也不一定能夠成一套初級陣法,並且還要化為可以隨時使用的陣旗,就更是難上加難。

並且每一套陣旗的製作所需耗費的天材地寶就更不是小數目,這絡腮大漢若真是陣法師的話,就難怪此人如此貧窮,連個飛行法器都煉製不起。

而她手中的包羅永珍陣更是精品陣法,一個陣法師百年來都不一定能夠搭建而成,一旦做成了成品,便是成千上百倍的靈石才能夠換取一套。

這絡腮大漢就算真是陣法師,也必然沒有能力自己煉製一套成品陣旗,否則怎麼會表現的如此拮据。

她內心念頭一轉之下,便微微一笑,並不打算得罪此人,反而恭維道:“那依道友所見,這陣法缺漏之處道友可能改進。若是道友願意接下這樁活計,在下必然拿出道友滿意之物做出交換。”

絡腮大漢像是徹底將這陣法研究透徹了一般收回了視線,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也不過剛剛入門,能夠看出陣法的一些玄機已是極限,至於改造之說,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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