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應下了。”冷焰點點頭。

“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取金的方法。”白荼將嘴湊到冷焰耳邊輕聲簡短地說了些什麼。

月九幽隔得遠沒有聽見,她只看到冷焰一臉驚愕。

冷焰好一陣子沒有反應過來,再次望向白荼,就見白荼朝他重重地點頭。

月九幽走近時,只聽到白荼最後一句:“拜託了。”

冷焰只能點頭。

“你走吧!”月九幽對冷焰說。

冷焰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他已聽到林中的聲音,她不是一個人。於是,他回到了剛才乘坐的馬車上,由車伕又一路送回了點翠樓。

月九幽看著冷焰的馬車離去,才和白荼說話。

“你心願已了,可以安心上路。”月九幽冷冷道。

“勞煩太后親自來送,白荼這世也沒有白活了。我先替白雅、白芷拜謝太后大恩。”白荼說完,便跪拜行禮。

“本也不是送你,只怕冷焰出什麼么蛾子其他人治不下來。”月九幽不留情面。

等白荼起身,月九幽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留你個全屍體,會幫你辦身後事,等白家姐妹大了,還可以來拜祭。”

“謝太后。”白荼提到兩個女兒,有些平靜不了,但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啟瓷瓶一口將裡面的液體飲盡。

毒藥如酒穿腸而過,白荼只覺得胸腹一陣鑽心地疼痛,接著便無法呼吸,眼也開始模糊。這死期,於她,就是明日,已不再害怕。她的身體感覺著真真切切地疼直到麻木,接著就倒在了月九幽的腳邊。

小汜在林中遠遠看著,直到白荼倒下,才走了出來。

“真要如此做?可能後患無窮。”小汜問。

“我還怕什麼後患。”月九幽無奈道,自己的敵人還少嗎?此次按下了月祝元,又不知何時會有其他人出現,總之,她一日不死,就永遠不會安靜。

小汜點點頭,接著一揮手,又有幾人走出林子,抬走了白荼。

“以後,盯著的加上月祝元,若發現他不妥,直接殺了不要遲疑。”月九幽對小汜說。

“早就安排了,他想殺你,我如何能放過他!我心裡可沒有你的家國大義!只要發現他再有一絲對你的殺意,我便會殺了他,月家人我不怕的!”小汜咬著牙說道。

“遲早有一天,你會取代月家,心也是要冷起來。”月九幽答道。

“月家有河公子、淵公子……”小汜聽到月九幽說取代,心裡有些惶恐。

“河公子太善,淵公子太滑,都不如你,他們僅可維持月家。五子中再無人能及月祝元。”月九幽搖頭道,“我此次見他,心裡也有些吃驚了,家事國事讓他太過傷神,臉也已有病色,恐時日無多了。你還多年輕,你將是燁國第二個月祝元。”

“所以,今晚姐才沒有殺他,是看出了他已時日無多了。”小汜這才恍然大悟,他就想著,月九幽是如何心冷的人,哪裡會因為他是義父就下不了殺手。與他的恩情早就斷在了嫁到曜國時。

“他是知道自己的情況,這才想到了找殺手殺我這個方法,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我,那樣,他才死得安心。”月九幽太過了解他了。

“好在我們拆穿了他。這下便無計可施了。”小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