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站在一旁沒有離開,在沒有看到灼瑤完好無損前,他不會離開。就算是顧若影現在拿著劍指著他,他也不害怕。

顧若影一腳踢在無衣胸口,用了十成的力,但他連內力都沒有用,就直接受了,被踢飛出去老遠,一口血吐在地上,已經是受了內傷。

“關起來!”顧若影咬著牙狠狠說道。侍衛上來將他縛起,關了起來。她現在無心問他事情原委,重要的是灼瑤沒事。審問,有的是辦法;殺人,有的是時間。

顧若影去到灼瑤的房間,坐在床頭,握緊她的雙手。般嫦已經幫她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取了水來,顧若影親自為她擦淨臉上的血。

“我竟不知道她昨晚出去了……”顧若影非常自責,若是自己知道兩人一起去,結果肯定不是這樣。

“主人,您不要著急了,有冥藥先生在,灼瑤不會有事的。”般嫦安慰道。

“定是那路顥塵,待我問清事情原委,我就去殺了他,將他剁了餵狗!”顧若影恨恨道,般嫦不敢再說話。

冥藥拿了藥進來給灼瑤服下了,又再細細診了一遍,眼底、舌底、手腳的筋脈。

“如何?可是中了毒?”顧若影焦急地問。

“有人……專門配了藥,那種……藥……”冥藥搖搖頭,吞吞吐吐地說,又看了一眼般嫦。般嫦立即知趣地退了出去。

“什麼藥?”

“男女之事的藥。”

顧若影皺起了眉頭。

“為何說是專門配的,因為平時的藥,不會傷及元氣和內力。這藥她吃了下去後,為了抵抗,她想用內力驅散,若是平常的藥,是可以的,只需靜心調理,便可驅散或減輕,但是這藥,恰恰相反,你越用內力不僅解不了,還越傷得深。明顯是針對有內力的人……”

顧若影眉頭皺得更深。

“可解?”

冥藥搖頭。

“你都解不了?”顧若影不敢相信。

“這不是毒,只是藥。”冥藥答。

“那灼瑤現在……”

“她已經解了。”冥藥眼神憂鬱,“只有那樣,才可以解。”

顧若影鬆開灼瑤的手,雙拳緊握,將指骨捏得咯咯響。

“那她……為何還會受傷……”顧若影好一會兒才開口。

“內力太強,抵抗太多,不抵抗甚至都不會受傷,只要……”冥藥說不下去了。

“那現在她是受了內傷,你調理即可?”

“大概是這個意思。但是她內力受損,至少少了二三成。”

“這個不重要了,只要人活著就好。”顧若影擦了擦眼淚。

“你放心,吃了藥,晚些就應該會醒了。你去休息吧,待在這裡也沒有用,有我呢!”冥藥看她受不少打擊,除了面對蕭璀有過失態的時候,這次,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失態,就算是醒著取骨都不曾見她全身發抖過。

顧若影點點頭,把般嫦叫了進來,說:“替我看好她,把她的武器都收起來,不要讓她拿到。一醒便讓人通知我,你要寸步不離。”顧若影怕灼瑤做傻事,她本就是個死心眼。

她這樣一說,般嫦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將原本放在她枕下的隨身短刀放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刀是給她換衣時取下的,上面血跡斑斑。般嫦又查了一遍房間,見再沒有什麼利器了,才放心。

“丫頭,你這幾天都不要出去了,這藥,怕是衝你來的,我無法解。”冥藥都能看出來,灼瑤不是目的。

“知道了。”顧若影冷靜下來,答道。

她轉身來到了關押無衣房間,他手被反綁著,正直直地坐在椅子上,這繩子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也就是不想跑而已了。

無衣見顧若影進來,先是焦急地問:“灼瑤怎麼樣?”

“是誰?”顧若影把劍從身上解下來,交到洵美手裡,示意洵美出去。洵美接了劍,退出去關了門。

顧若影走近他,再問:“是路顥塵嗎?”

“灼瑤她……醒了嗎?有沒有事?”無衣幾近哀求道。

顧若影一拳打在他胸口,這次他仍是沒有抵擋,但被打退了幾步之遠。

“是路顥塵嗎?”顧若影又問,沒等他站定,她接著又是一拳,打在相同的位置,這一拳直打得他口中頓時吐出鮮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