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懷玉看著坦誠的雲子長老,知道他心中擔心林正初的安危,此時竟然拜託他一路之上照顧林正初,心中一陣豪氣升起來,對雲子長老說道:“長老,若是膽敢犯我帝國子民者,雖強必誅之。”

龍懷玉說話聲音鏗鏘有力,錚錚鐵骨。

雲子長老聽了也是神情一震,他看著眼前的龍懷玉,不無感嘆的說道:“少年天才,也無非如此。龍少俠能有這等胸懷,我雲子長老若是能夠跟隨你,定是三生有幸。”

“不,你我皆平等,應該說,若是以後能夠護佑我子民者,當志同道合,戮力前行。”

龍懷玉說完,知悉了雲子長老的心意之後,便向他告辭之後,回過頭來,甩開大步,一路朝著東方而行。

雲子長老站在東城門外的大道上,看著龍懷玉遠去的身影,不無感嘆的說道:“龍少俠啊龍少俠,世人皆誤會你了,若是世人都知道你有如此胸襟,何苦有這等境況?”

“我皇穹帝國千百年來,還從未有過如此一人,能夠以帝國族民為因果而征戰四方的修者,你龍懷玉是第一人。”

雲子長老說完之後,聽到身後有人輕輕地咳嗽了一下,雲子長老的神情立刻大變,心中驚駭萬分,他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雲子長老轉過頭來,看見是一臉慍怒的宗主蕭尚恆就站在自己身後,而且,蕭尚恆身後還有三個紫陽宗的長老。

雲子長老看到蕭尚恆眼神之中的憤怒,便知道剛才和龍懷玉說話的一幕,已經被宗主看到了。

於是,雲子長老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道:“宗主,雲子……”

“不要叫我宗主,我不是你的宗主。”蕭尚恆現在十分生氣,非常惱怒。

他一心想要將龍懷玉趕出皇穹帝國,借他人之手,殺了龍懷玉,誰知道,自己的長老竟然偷偷摸摸的告誡龍懷玉,還敢資助他。

這讓蕭尚恆心中不悅,憤怒,而氣急敗壞。

雲子長老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看到蕭尚恆身後的三個長老也是神情激憤,特別是虞高晗的師父都修傑,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於是,雲子長老嘆了一口氣,對宗主蕭尚恆說道:“宗主,平日來,我多次頂撞宗主,與宗主意見不合,認為宗主所做事情多有不妥,今日,我自知難逃一劫。”

“不過,初兒和都修傑長老高徒虞高晗正在去殘煌帝國的路上,我想,等他們戰死之日,您再對我動手不遲,以防他們知道了我被宗主殺了而心思動搖,毀了我紫陽宗的門面。”

蕭尚恆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此時他不能殺死雲子長老,若是雲子長老的死訊一旦傳到林正初的耳朵裡,林正初扭頭回來,他紫陽宗必定會被整個帝國恥笑,被天下宗派笑話,那麼,他這個宗主就無地自容。

身後的都修傑長老也深知,林正初和虞高晗兩人合力,或許還有機會從眾多新秀之中逃脫,若是他們能夠到達殘煌帝國,就算是立功了。

若是林正初現在掉頭回來,就只剩下虞高晗,他一個人或許走不了三天,就會被新秀們一劍殺了。

想到這裡,都修傑陰鬱著眼神,朝宗主蕭尚恆說道:“宗主,雲子長老說的不無道理,我想,還是等虞高晗他們結束了武道新秀大會之後,再殺雲子長老不遲。”

蕭尚恆聽了都修傑的話後,冷笑一聲,看著雲子長老,說道:“雲子,幸虧你還有一個好徒弟,希望他能給你長一點面子,就是死,也死的物有所值。”

“不過,接下來三個月內,你就不要回紫陽宗了,你去翠緣閣吧,替我看著那幾個人,等龍懷玉被殺,或者三月之後被困在其他帝國之時,你和那幾個人一同受死吧。”

說吧,蕭尚恆心中餘怒未消,伸出一掌,將雲子長老一下子擊出十幾丈遠,雲子長老嘴角里面淌出一股鮮血來,臉上痛苦不已。

蕭尚恆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一甩袖子,便飛縱而去。

都修傑等三個長老看見雲子長老的慘狀,都沒有一絲憐惜之情,都修傑長老反而奚落雲子長老,吼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雲子啊雲子,你也是我紫陽宗的長老,難道你都沒有看清形勢,還以為龍懷玉像前身龍帝一樣,能夠剋制自身的慾望?”

“他龍懷玉自出清漾鎮以來,就殺伐不斷,以吸食他人靈力為生,完全與龍帝不同,我宗主以天下蒼生為懷,殺奸除惡,護佑帝國,當是我帝國中流砥柱。雲子啊雲子,你鬼迷心竅,一步走錯,便再無回頭之路了。”

都修傑說完,隨著其他兩個長老對雲子長老恥笑一聲,便揚長而去。

雲子長老苦笑了一下,知道這次的劫難再也難以逃脫,只期望愛徒林正初能夠安全到達殘煌帝國,就算是給他長了臉面,至於能不能回來,如何回來,還要看龍懷玉能否平安脫險。

想到這裡,雲子長老只能忍著胸口的疼痛,蹣跚的朝著翠緣閣走去。

而龍懷玉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趕上了林正初和虞高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