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懷玉拿出紫電卷雷鼎,馬虛風兩隻貪婪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隻上古尊階丹爐。

身邊的人說什麼,他都沒有聽見,他的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一雙大手在衣衫上狠狠的擦拭著,手心都冒汗了。

龍懷玉見狀,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喊道:“丹宗,不知道我拿這個丹爐,是否有資格煉製一爐丹藥?”

馬虛風斜著眼看了一眼龍懷玉,繼而又盯著紫電卷雷鼎,喃喃的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龍懷玉漸漸地失去了耐心,他現在恨不得上前一掌劈了馬虛風。

馬虛風還在死盯著紫電卷雷鼎,說道:“我要是答應你了,這可是壞了丹藥司的規矩。”

“那你想怎麼辦?”龍懷玉的聲音有些惱怒。

馬虛風嘿嘿的陰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們比試一場,可以嗎?”

丹宗馬虛風,是想和龍懷玉進行一場煉製丹藥的比賽。

既然要比賽,就要有賭注,龍懷玉從馬虛風的眼神裡面,已經看出來了,馬虛風憑藉自己是丹宗,以煉製丹藥為手段,欺負龍懷玉從未煉製過丹藥,而要索取龍懷玉手上的紫電卷雷鼎。

龍懷玉心中思量了一下,豪氣干雲,冷哼一聲,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以公主的丹藥為例,來一場實實在在的比賽。”

“好,既然比賽,那我們就必須拿你的這個丹爐為賭。”馬虛風已經迫不及待了,似乎這個紫電卷雷鼎就是他囊中之物一樣。

龍懷玉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的賭注,卻是要送我一馬車的靈草,不知你意下如何?”

“靈草?好,到時候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馬虛風爽快的答應到。

馬虛風的心裡面,早已認定自己一定會贏,對於龍懷玉要什麼靈草,他一點都不在乎。

可是,站在一旁的廖卿嵐卻是悄悄地扯著龍懷玉的袖子,小聲說道:“教主,這不公平,他是丹宗,而且,常年累月的為公主煉製這種丹藥,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你要和他比試,我們一定會輸。”

龍懷玉不置可否,他現在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夠贏得了馬虛風,但是,他自信,憑藉著他對無極丹心訣裡面所描述的各類靈草的特性,馬虛風所煉製的這些丹藥,根本就稱不上品,連中品都稱不上,甚至是下下品,暴殄天物而已。

馬虛風不管龍懷玉和廖卿嵐竊竊私語,連忙興奮的吩咐丹藥司裡的雜役,為自己準備靈草。

而龍懷玉看見眼前二十多個丹師,紛紛湧向馬虛風,一邊為馬虛風煉丹做準備,一邊恭維羨慕著。

只有一個年輕的丹師,站在牆角的個灶火邊,朝這裡掃了一眼,便回過頭來繼續心無旁騖的侍弄著自己的丹爐。

龍懷玉微笑著,指著這個丹師,對馬虛風說道:“我們中間還缺少一個見證人,不妨讓這個小丹師作為我們比試的見證人,怎麼樣?”

馬虛風掃了一眼這個小丹師,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下,便說道:“好吧,我同意。”

馬虛風便喊這個小丹師過來,他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剛進入丹藥司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默默無語的在擺弄自己的丹爐,很少和人說話,從來也不會奉承,對馬虛風也是愛答不理的,在丹藥司也就沒有多少朋友。

馬虛風立即把這個小丹師叫到跟前,陰沉著臉,說道:“趙天澤,記住你現在在哪兒。你要是你識時務,今後你想上進,我再也不會阻攔你。”

趙天澤走過來後,冷漠的看了一眼馬虛風,轉而打量著龍懷玉,盯著龍懷玉手裡面的紫電卷雷鼎,說道:“這位少俠,你是修者,你拿自己的短處,和丹宗的優點比試,你處下風。若是你輸了,你這個尊階上品丹爐,恐怕就要拱手讓人了。可是,若是你僥倖贏了,以丹宗的權勢和地位,你就沒有想過,皇穹帝國的丹師們還敢供給你丹藥?”

趙天澤說完,龍懷玉心裡面不由得對這個小丹師刮目相看,剛才心裡面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這個處境,他只能孤注一擲,賭上一把了。

丹宗馬虛風在一旁立即不樂意了,身旁一群丹師們也紛紛指責趙天澤,廖卿嵐見狀,對龍懷玉這一次的比試,也深感擔憂。

龍懷玉微微一笑,說道:“趙丹師,多謝提醒,我龍懷玉銘記在心。只是,比試的結果,還請你秉公處置。”

“這個自然。”趙天澤勸不動龍懷玉,便退到一邊,默默地看著他們進行比試。

龍懷玉回頭,朝廖卿嵐說道:“馬丹宗所要的靈草,也給我找來一份,而且,我多要一份甘玲草。”

廖卿嵐聽了,便連忙去找丹藥司裡的雜役們去準備了。

馬虛風聽了龍懷玉索要一份甘玲草,撲哧一聲笑了:“小子,你會不會煉製丹藥?我們煉製的這種丹藥,名字叫罡風丹,聽名字你就應該知道,這是一種至強至剛的丹藥,所用的所有靈草,都是有著陽剛之氣的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