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專款專用

次日早上嘉靖上朝，他一年難得幾次上朝，這次算是格外看重戚英了，不然不會上朝的。

金鑾殿上，五更三點望曉星，文武百官上朝廷；東華龍門文官走，西華龍門武將行；文官執筆安天下，武將上馬定乾坤。

皇帝上朝文武百官跪拜，山呼萬歲氣勢恢宏。嚴嵩，嚴世蕃，張居正，徐階，高拱，謝登之，曾省吾，王之誥等大官都站在朝堂之上。

李公公傳喚：“召副總兵戚英覲見！”戚英穿著將軍服英姿颯爽威風凜凜被走進了朝堂，文武百官眼睛一亮心裡暗驚，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新將之星已經光芒四射。

文武百官久聞其名未見其人，終於看清楚了戚英的外貌，紛紛誇讚道：“果然英武非凡真是大明之幸呀。戚英跪下施禮道：“戚英拜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萬歲萬萬歲！”嘉靖皇帝看到戚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英武欣喜不已，誇獎道：“好一個新將之星起來吧，戚總兵抗倭兩年，打得倭寇望風而逃，收復台州城，舟山群島以及若干城池，戰功赫赫真是大明的驕傲呀！”戚英站起來鞠躬道：“謝謝皇上誇獎，戚英做得還不夠還需要努力。”嘉靖欣慰道：“說得好，大明需要的就是朝氣蓬勃能為朕分憂，能為國解難的人才！”百官附和道：“陛下聖明！”嘉靖皇帝道：“百官退朝，戚英留下。”於是百官紛紛退出了朝堂，不少人不甘心就這麼離去，一步一回頭看向戚英，眼神充滿了欣賞尋思著怎麼拉攏他。

嚴世蕃感覺他有點眼熟，但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忽然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幫對峙隊伍解圍的人，果然不簡單呀！

曾省吾最後一個出去，走到戚英的身邊嘀咕道：“我在三十二號衚衕住，早點去我家，我帶你去見張大人。”戚英點頭道：“好的，謝謝曾大人。”文武百官都退了，只有戚英留在朝堂上獨自面對皇帝。

李公公站在皇帝旁邊笑眯眯看著戚英。嘉靖態度和藹可親道：“戚英吶，朕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你了，收到你在江浙的戰功報告，朕真是驚喜不已呀！”戚英感謝道：“謝謝皇上誇獎！”嘉靖問道：“徐惟學叔侄被俘了？”戚英回答道：“是的，只是在獄中被一個叫韓宵的人砍掉了腦袋。我已經通緝那個人了，後來聽聞高麗公主嫁給了他，於是又撤銷了他的通緝令。”嘉靖皇帝道：“殺了就殺了吧，他們死有餘辜，只是可惜了那些白銀的下落。”戚英心裡咯噔一聲響，這麼快就提到了白銀啦？

一時愣住了沒有回答。李公公笑眯眯道：“戚將軍應該知道徐軍運送的白銀藏在哪裡吧。”戚英回答道：“知道的，藏到京城了。”還真的藏在京城呀！

嘉靖和李公公不約而同催問道：“藏在京城哪裡快點說！”戚英驚訝道：“真要我說呀！”嘉靖皇帝威嚴道：“朕現在就要你說出來！”戚英支支吾吾道：“那，那好吧，我就說出來吧，藏在，藏在……”

“藏在哪？”兩人又不約而同問道。戚英盯著李公公裝出緊張不已的樣子。

嘉靖皇帝見狀驅趕李公公道：“你先呆到外面去，不要總是呆在這裡鸚鵡學舌。”李公公請求道：“陛下就讓奴才再呆一會唄，呆一會兒就行。”嘉靖看他還不肯走，走下龍椅去推他，一邊推一邊道：“走，走，別呆在裡面吵死人了。”李公公不甘心離去道：“奴才再聽一會，再聽一會！”李公公被推了出去，嘉靖皇帝親自拴了屋門，走到戚英身邊好聲道：“快點告訴朕白銀藏在哪裡，朕重重有賞！”戚英不得不回答道：“白銀已經不在我手裡了，現在被別人看管藏在倉庫裡了。”

“藏在倉庫，哪個倉庫？”嘉靖驚得瞠目結不通道，

“這些天錦衣衛，五軍營還有五城兵馬司的人都在京城搜查白銀，把高麗朝貢倉庫都搜了，沒有發現哪個倉庫藏有白銀呀！”戚英解釋道：“因為有人需要用白銀解決農民失地的問題，所以需要皇上授權把這些白銀借給農民購買土地。如果陛下支援這些白銀專款專用，它們自然就冒出來了。”嘉靖皇帝驚訝道：“這批白銀事實上還是有的，是有人需要專款專用是嗎？”

“是的！”戚英說完從懷裡拿出了農民的田產資料，資料上記錄著失地農民的戶口資料，還有地主強取豪奪膨脹土地的記錄。

嘉靖拿著資料看了看，驚愕道：“這些資料和朕平常看到的農民戶口資料不一樣，失地農民的戶口數量多了十倍。你是從哪裡弄到這份資料的？”戚英回答道：“這是謝大人提供的真實資料。”嘉靖驚訝道：“謝登之是清官，他的這份資料才是最真實的，這些年匪患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原來是真是有緣由的，京城戶部官員提供的資料資料不可信呀！”戚英道：“我更相信謝大人的資料，畢竟他是清官之首當了二十年的南京戶口尚書，他是最瞭解大明農民失地情況的。”嘉靖驚恐道：“如果失地農民真有這麼多，那大明江山危險了，朕也寢食難安呀！”戚英道：“只要能解決這些失地農民的問題就好，匪患自然就消停了。”嘉靖擔心道：“解決農民失地需要大量白銀的，國庫已經空虛，還有白銀拿得出來嗎？”戚英保證道：“只要皇上叫戶部侍郎謝大人全權負責，專款專用按這些資料給失地農民發放借款，白銀就能冒得出來。農民有了土地就能養家餬口，還能交稅，還能還借款充盈國庫。”嘉靖半信半疑道：“萬一到時候白銀冒不出來呢？”戚英立軍令狀道：“如果沒有白銀交付借款，我就願意接受懲罰！”嘉靖皇帝欣慰道：“你為國為民一腔熱血是好事，但辦事是需要真金白銀的，如果到時真的沒有白銀，責罰你又有何用？”戚英只好從懷裡掏出金鑰匙上交道：“白銀已經在京城，鎖在一個倉庫裡，如果公之於眾，戶部必定將它拿走登記進銀庫。一旦白銀進了銀庫就很難專款專用了，因為白銀從銀庫拉出來需要經過內閣討論審批的，大明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兵部需要錢，工部需要錢，禮部需要錢，吏部需要錢，這批白銀要是交給內閣審批借給農民買地，估計就是見光死了，很難做到專款專用的。大明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收繳的白銀，如果不能用在刀刃上解決核心問題，那些有志之士是不甘心的。戚英和他們一樣位卑未敢忘憂國，不甘心大明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繳獲得來的白銀又變相回到貪官手裡。如果這些白銀能夠專款專用解決歷史週期率的問題，延長國運造福大明百姓，戚英願意接受責罰！”嘉靖長嘆一聲感動道：“你們真是為國為民呀，朕很欣慰！你說的歷史週期率朕也懂。你們提出的專款專用解決歷史週期率的問題，確實是對症下藥了，朕佩服你們！細節決定成敗，白銀藏在京城沒進國庫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你確定它們是安全的嗎？”戚英上交金鑰匙道：“白銀鎖在一個倉庫裡絕對是安全的，開鎖的金鑰匙就在我的手裡，我願意上交給陛下把管。”嘉靖大喜道：“好的，快點交給朕。”於是戚英把金鑰匙交給了嘉靖。

嘉靖拿著金鑰匙看了看，只見金鑰匙上刻有字寫著：“徐氏專制金鑰匙，獨一無二無法複製。”嘉靖驚訝道：“這是徐惟學的金鑰匙嗎？”戚英回答道：“是的，是徐惟學私人專用的金鑰匙，精密零件製造世界上獨一無二還複製不出來！”嘉靖高興道：“那就好，看來白銀就是安全的。”戚英高興道：“肯定安全的，現在金鑰匙掌握在皇上的手裡就更加安全了。”嘉靖同意道：“好，就按你說的辦，這批白銀專款專用用來解決歷史週期率延長國運！”戚英欣喜道：“皇上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