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股勢力互不相讓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圍觀的人群中,那就是戚英。

戚英騎著汗血寶馬日行六百里,這種馬是的速度和耐力都是一流的,能夠忍受疲勞長途賓士。

草對它來說那就是粗糧,它的主食是羊肉脂肪、雞蛋、大麥和油炸麵糰蛋糕,吃這些可以朔造出偏瘦健美的馬身。

戚英騎著它一天抵兩天趕到了京城。把汗血寶馬寄養在驛站裡。

他本來要去國庫找黃大節的,沒想到半路遇到四股勢力在對峙,其中居然有唐萱。

他知道李公公是太監,從他的穿著打扮和外貌一眼就看出來了,有兩人穿的官服都紋有仙鶴可見都是一品大官。

唐萱居然和這三個人對峙,戚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聽到她說鏢物是白銀,很快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都是想扣押白銀呀。

他知道任由他們這樣對峙下去,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白銀肯定和唐萱沒有關係了。

送進戶部國庫可能被清流派官僚撥款救災中飽私囊,送進兵部可能被嚴黨虛報兵員冒領軍響中飽私囊,送進大內金庫會被皇帝拿去修仙,不管如何都和唐萱沒有一文錢的關係了。

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戚英更擔心的是現場對峙升級影響京城的穩定,不得不想辦法解圍。

他不認識李公公,張居正和嚴世蕃,怕露面後唐萱大驚小怪把他的名字叫了出來,提前想好了辦法。

他跳到她的面前故裝不認識道:“女鏢頭,你們為了這幾十車鏢物至於堵塞街道嗎?”

“戚……”唐萱喜出望外要喊出他的名字,戚英的中指急忙按住她的嘴唇道,“我知道你要說啥,你是想說我有企圖,所以說企……”

唐萱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急得擺頭,你誤會我啦!

戚英另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甩脫不掉。

他故作深沉道:“啊……我知道你為啥擺頭了,你是想說不相信我,認為我也要扣押鏢物。”

唐萱氣得腳踩他的腳尖,你還沒完沒了,還不放開我的嘴巴。

戚英腳趾頭被踩忍住疼痛道:“我可不認識你,別再慼慼戚的說我有企圖。”

他放開了她,她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原來他是想裝作不認識。

嚴世蕃盯著戚英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跑進來大呼小叫的?”

這麼多人都沒有跪下,戚英也就沒有必要跪下施禮了,抱拳作揖道:“路過路過,擔心你們打起來平民遭殃,如果幾位大人肯為平民考慮,草民倒有一個好主意。”

嚴世蕃大怒道:“你一個小民竟敢給我出主意?”

張居正大度道:“民眾有的是智慧,我就想聽聽他的主意,說吧。”

戚英心想得找到一個可以存放的院落把白銀送進去,再找機會把白銀拉出去,回答道:“我看太陽都快落山了,不如找一座廢舊的織坊把鏢物放進去,等你們商量好了再處理鏢物。

就找那種可以繫馬又能燒烤的大織坊,廢棄不要了的,哪怕倒塌得只剩下院落也行。”

這個主意能讓三人下臺,沒有人反對。

李公公問道:“城內有廢棄的織坊嗎?”

“好像沒有吧!”

“織坊有的,就是沒有廢棄的呀!”

“要不要把織布機都搬出來再砸一面牆?”

聽到有人議論紛紛要砸牆,戚英急忙擺手道:“可別砸牆,不一定非要找廢棄的織坊,找一個大院落也行呀!”

嚴世蕃輕蔑道:“京城的地皮貴如金,房價有多高你不清楚嗎,找院落不要租金的嗎。”

戚英尷尬道:“不好意思呀,我沒賣過房子對房價不瞭解,租金的話大夥湊一湊,眾人撿柴火焰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