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過去之前,南音只記得,天邊紅霞,很美,雪羽山的傍晚,很冷,接住他的懷抱,很踏實,很溫暖!

夢外,雪羽山的一個山洞之中,

乾柴堆砌的火堆熊熊燃燒,木枝被燒斷髮出清脆的響聲,

靠著巖壁的一個石塊旁,謝宴徽緊緊摟著懷裡的女子,

原本,斬殺了雪玉白玲瓏之後,他正欲帶南音下山,怎奈,剛剛下到一般,便倒黴的遇上了雪崩,

無奈,他已經精疲力盡,下山的路悉數被堵,無奈,他只能帶著昏迷不醒的南音,躲到了懸崖的山澗之中!

好不容易尋了一個山洞,湊了火堆之後,謝宴徽已然沒了力氣,

可是,他剛昏睡一會兒,耳邊便傳來女子哽咽的呼聲,

他豁然起身,卻發現南音正在發燒,全身燙的火熱,

女子此時燒的昏迷,緊抿著青紫的唇瓣,兩道秀眉微蹙,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也泛著病態的潮紅,

劍眉微擰,謝宴徽緩步上前而去,大手一攬,將女子燒的發燙的身體摟到懷裡,

謝宴徽抬掌運氣,

隨著他內力的不斷輸出,很快,手心的積雪逐漸融化,隨後冒出嫋嫋白霧,

將手掌湊到南音唇邊,看著她本能的張開唇瓣,貪婪的吮吸著他手心裡的熱水,謝宴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皚皚雪山,貧瘠偏僻的山澗內,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治病的藥物,

一整夜,謝宴徽只能將南音緊緊摟在懷裡,時不時喂她一些熱水,

然而,許是燒的厲害,好幾次,南音身體止不住的發顫,

又心疼又無奈,謝宴徽只能撐著身體虧空的極限,一次次朝她體內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內力,

直到天明,南音顫抖的身體再一次平緩下來,謝宴徽身體一顫,吐出一口鮮血,徑直倒在南音身旁,

最後,謝宴徽是被凍醒的,沒了內力防身,此刻的他,與普通男子毫無差別,甚至,更虛弱一些,

單手撐地,緩慢坐起身來,謝宴徽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眯著眼朝山洞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大明,而洞內的火堆,不知何時已經熄滅,漆黑的木柴中央,騰著一絲淡淡的白煙,

側頭一看,南音還是在昏迷之中,只是,比起昨兒個夜裡,已經好了不少,見此,謝宴徽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昨夜,他還在想,若是南音今日情況再不好轉,他只能冒險帶她下山了,好在,情況並不是那麼糟糕!

脫了外裳,將南音身體裹緊,謝宴徽緩緩起身,朝洞外而去,

大雪封山,寸步難行,饒是何氏族衛出動,一時之間,也沒那麼快找到他們,所以,他必須出去,尋找一點吃的,順便探探路,

出了山洞,仰頭看了一眼聳入天際的山谷以及盤旋在山谷之上的雄鷹,謝宴徽擰了擰眉,

最後,終是不放心,謝宴徽再次強行催動內力,抬手震下一層厚厚的一層積雪,欲將山洞口封住!

直待洞口一側只露出一個拳頭般大小,並不明顯的縫隙之時,謝宴徽方才收手,與此同時,一道嫣紅的血跡,順著他蒼白的嘴角劃落,

手指輕輕一抹,將血跡擦去,謝宴徽抬步下了巖壁,朝山澗深處而去,與此同時,雪羽山最高的雪峰之外,確實另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