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問出了同一個問題後,病房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過劉青很快打破了僵持,輕笑道:“我剛剛幫了你一個大忙,念著這個情分,你先回答吧。”

劉青說的很有道理,讓沈萱彤無法反駁。

但她似乎有難言之隱,醞釀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我被市醫院趕出來了。”

“又是像今天這樣犯了錯?”劉青調侃道。

“我沒犯錯!”沈萱彤忽然激動了起來,兩隻小手攥緊成秀拳,咬牙道:“我是被陷害的!”

劉青沒有插嘴,靜待下文。

沈萱彤的俏臉泛著一絲悽苦和委屈,繼續道:“我給我們科的主任做手術打下手,出了問題,最後那個主任把責任都嫁禍給了我,我這才被髮配到了這裡。”

其實這裡面還有一層內情。

就是那位科室主任垂涎沈萱彤的身子,想讓沈萱彤做情人,被沈萱彤嚴詞拒絕後,主任就懷恨在心了,正好出了醫療事故,乾脆都推到了沈萱彤一個菜鳥的頭上。

聞言,劉青默默的同情了一下。

他完全相信沈萱彤所說的。

畢竟這妹子太嬌怯實誠了,又是毫無背景的菜鳥,人家主任肯定要挑軟柿子捏的。

一想到這段苦楚,沈萱彤的眼眶又腥紅了,但她還是死死忍住了,轉而問道:“你呢?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說我是被精神病的,你相信麼?”劉青反問道。

沈萱彤又認真打量了一下劉青的神情,見他說話一直條理分明、邏輯清晰,確實不像是精神病。

“可病歷報告上說你得了臆想症。”

“如果報告都是真的,你又怎麼會被陷害呢?”

沈萱彤又語塞了。

她雖然性子比較包子,但智商還是很過硬的,妙目閃動了幾下,就試探道:“你也是被陷害的?”

“談不上陷害,只是有人覺得我活在世上是累贅,想讓我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劉青苦笑道。

隨即,他就把原主的悲催遭遇大概說了一下,當然,省略了他修仙的那段。

“太過分了!”沈萱彤義憤填膺的道。

得知劉青家破人亡的遭遇,沈萱彤的同情心就氾濫了,以至於對劉青的印象分又從負一百分降到了負九十分。

多麼可憐的小哥哥啊,父母去世後,居然還被惡毒的親戚們給丟進了精神病院裡。

劉青留意到了沈萱彤對自己的感觀變化,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可能是我以前做了太多的壞事,比如當初那麼對你,現在遭了報應吧。”劉青大有一種浪子回頭的態度。

“你別這麼說,人都有不懂事的時候……當初的事情,我也早忘了。”沈萱彤也大有一種聖母心腸的態度。

頓了頓,沈萱彤又道:“既然你是正常的,那麼我去跟醫院說明,讓你出去,繼續留在這,沒病也會弄出毛病的。”

劉青卻很平靜:“我的那些親戚想盡辦法把我塞進這裡,你覺得單憑你幾句話就能放我出去?”

沈萱彤愣住了。

沒錯,雖然劉青的父母去世了,但劉家在雲州仍舊是一個名門望族,人脈和權勢都非同小可。

既然他們認定劉青的腦子有問題,就絕不可能輕易讓劉青再出去,否則他們早該把人接回去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