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繼續靜心凝神的製作符籙。

在修真世界中,符籙是很常見的東西。

好的符籙都是用靈獸或修士的血液製作,現在沒有靈獸,只能讓劉青這個初級修士獻血了。

最起碼他修仙了兩個月,最近又吞食了不少丹藥,血液中已經攜帶了靈力,雖然很少,雖然無法制作高階符籙,但製作一些簡單入門的符籙倒是綽綽有餘了。

如果剛剛夏如初細心觀察,應該能發現融合了硃砂、藥粉的血液飄散出了淡淡的清香氣。

現在劉青用狼毫毛筆將這些液體畫在黃表符紙上後,符籙隱約透射出一層鎏金色……

……

相比內間的安寧,外間此刻一片混亂。

沈萱彤慌得一批。

她就杵在門口,驚恐的看著夏如初扯下窗簾布,將張棟樑、孫德成以及那個護工給五花大綁了。

嘭嘭嘭!

突兀的,沈萱彤被身後的敲門聲嚇了一跳。

“開門!誰在裡面!”

“再不開門我們就報警了!”

沈萱彤只能瞪著大眼睛,無助的看著夏如初。

夏如初二話不說,推著沙發往門上靠:“快來幫幫我……”

沈萱彤慌張張的跑去幫忙,兩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沙發一點點的挪到了門邊。

“學姐,這下子可怎麼辦啊?”沈萱彤焦急道。

“沒關係,即便那傢伙搞砸了,我也有辦法可以幫你脫身。”

夏如初說著就又拿來一塊被單,道:“我待會把你綁起來,一旦他們闖進來,事後你就說自己也是受到了我和劉青的脅迫。”

沈萱彤遲疑道:“那你呢?”

“我還不簡單,再跳一次樓唄!”

夏如初灑脫一笑:“這裡住著這麼多的達官貴人,我往天台上一站,這事情肯定再也捂不住蓋子了,最後鬧得雞飛狗跳的,看誰能安穩。”

夏如初膽大又不失心細。

早在來療養院之前,她就想好全身而退的法子。

在精神病院跳樓抗議無果,那乾脆就換一個地方再跳一次。

療養院裡一旦鬧出了事端,夏家的醜聞必然鬧得滿城風雨,那個惡毒繼母也不敢公然再下黑手,夏如初起碼還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沈萱彤隱約猜到了夏如初的意圖,但依舊顯得惴惴不安:“我們兩個的後路都有了,那劉青呢?”

“他?你放心吧,沒人會跟一個瘋子較勁的。”夏如初古怪一笑。

沈萱彤卻依舊提心吊膽,於是她猶豫片刻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何望春的號碼。

何望春好歹是首都名醫,人脈深厚,興許他能看在家裡的情面上幫忙擺平這個麻煩。

但是這個電話遲遲沒有被接通。

想來是太晚了,何望春就調了手機靜音去會周公了……

……

外面,療養院的幾個值班人員正不斷拍打著房門。

噪聲很快影響到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