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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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知雲最大的興趣就是到附近的一個書店消磨時光。 她有時想到知信除了思念, 無窮無盡的思念。 這種思念伴隨著一絲埋怨。 我為知信好, 我放棄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美好和幸福。 而知信卻不尋我, 任由我和他分開, 連一句追問我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也免去了。
難道此生再無相間的機會。 如若再相遇時, 我還是離去, 索性一輩子不見面。
知信大學畢業後學的是心理學, 成了一位心理醫生。 在他得知知雲結婚後。 他悲傷、 痛苦有相當長時間的沉淪。 在家人導師的關心下, 漸漸的好轉起來。 特別是導師的女兒, 體貼入微的照料下, 知信面對了現實。 後來他與導師的女兒訂婚。 兩家人都很開心。
一日知信和同事到上海。 他下午來到一個書店, 尋找心理學的書。 他忽然看到一個女孩坐在沙發上看書。 他心頭一震, 一個埋藏心底的身影浮出、 知雲。 他細看下果然是知雲, 長髮披肩。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書放在她前面的桌上, 她看的那樣專注。
今天禮拜六。 知雲一人逛南京路。 知雲喜歡一人逗外灘、 南京路等, 感受繁華和擁擠, 而又享受自己的孤獨。 她逛累了, 走進一家書店休息、 看書輕鬆。 她忽然感到桌子對面有個身影, 站在那好久, 感覺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知雲抬起了頭。 霎那間空氣凝結, 時光靜止。 知雲驀地站起來。 知信、 是的知信。 知雲有幾秒鐘不能思、 不能想。 腦子裡一片空白。
片刻, 痛、 悲傷、 恨一時間湧入心田。 她衝出知信的身旁向外面跑去。 知信思緒飛逝, 腦中如紛飛的大雪灰暗、 陰沉、 白茫茫一片死寂。 他只聽到自己心砰砰跳動之聲。 心一陣的痛使他邁不開腿追知雲。
他彎腰摸索著坐在沙發上。 他腦子裡一片混沌, 不知自己在幹什麼。 眼前一片模糊, 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 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滾下。 他咬緊嘴唇站起身想離開這裡追尋知雲, 可一切都是徒勞。
他依然無力軟綿綿的陷在沙發裡。
知雲投身於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她跑過路面時, 一輛汽車與她擦身而過。 路邊的行
人駐足到 :
“ 好險, 闖紅燈到沒撞到, 真是幸運。”
微風吹拂知雲的髮梢, 也吹落知雲的淚珠•。 微涼的風使知雲的情緒能稍微的控制。 她用手拉扯著自己的發。 問自己為什麼離開知信。 知雲瘋狂的叫道 :
“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不是日夜思念著他嗎。 ”
她狠命地拉扯著頭髮。 縷縷髮絲在她手指中飄落。 圍觀的人很多, 有人上來詢問勸解。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知雲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她擠出人群, 在一個商店的玻璃窗下停下腳步。 看著裡面透明的燈光映著琳琅滿目的商品。 她穩穩自己失控後的情緒。 緩步順著人行道向前走去。 知雲忽然想到, 我的心若有地方傾訴, 想必自己不會在馬路上慢無目的地走, 我寧願自己流離失所, 無依無靠也不願拖累知信。 我和他既是註定要分開, 那麼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是悲歡, 是憂傷喜悅已不重要。 我又何必在意他看到如今的自己。 我已結婚再也不會拖累他, 更不會使他脫離幸福美好的感情和如意的人生。 他的女朋友不會找我, 他的家人也不會責叱我, 或許他已結婚, 我不是已結婚幾年了。 平靜下的知雲思索著, 想象著。 她突然停下了急走的腳步。 想念在時光中穿梭從不停息的, 一絲絲的襲捲著知雲每個細胞對知信的思念。 她多渴望再回到知信身邊。 看著他的眼睛。 注視著他的嘴, 瀏覽著他英俊的臉。
知雲曾經以為會慢慢的忘記他, 那必定是自己的宗兄。 都會各自成家立業。 可如今再見他自己是這樣的情緒激烈。 這樣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意自己給他的形象和美好的願望, 在意自己的委屈和對他的恨。 想念、 思念支使著知雲往回走。
知信的人, 活活的身軀臉朧是那麼的真實, 是那麼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裡。 這次是真的。 不是那多次的夢。 我要回去、 回去。 那裡即使是罪惡的深淵。 即使是無趣的舉動。 我也要回去。 看他、 感受他、 愛戀他、 哦, 愛戀。 為什麼會出現這個詞難道、、、不可能, 我們是兄妹, 不會有愛情。 我失控了, 我的腦子出現了錯。 不管怎樣。
我一定回去看他, 如果這次不見, 或許以後我兩再也不會見面直到各自老死。 現今的相遇, 總勝過從未碰頭, 我為什麼要痛苦的忘記他。 我和他之初的一段感情開始, 不知何時心裡開始有了他的存在。 然後進入生命, 住進夢裡。
精神不穩的知雲又往回走。
再悲傷的句子也寫不出知信的痛。 他深思到, 我要是不愛他了, 放下她了,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之間不是兒時兩小無猜, 相知相伴連同歲月成長的烙痕。 有多少柔情, 多少感動, 多少的牽心。 和如今的痛苦絕望。
可不論如何她是我今生最大的牽掛, 成為我心上隱隱的傷口。 就在知信傷心欲絕的時候。 疲憊和憂傷的知雲出現在門口。 走到知信面前。 他零亂的發、 凌亂的眼神。 啟開嬌豔的彷彿沾滿露水的唇她叫到 :
“ 知信、、、。”
臉上無一點血色的知信, 痛苦的坐在沙發上, 他已不能動, 不能說。 他用力的抬了下頭注視著眼前飄然絕塵的女人, 她是那樣美, 美得不可思議, 她還是如初的純, 純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