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捲見勢不妙,一溜煙地跑出門去,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喊道:“師傅,餐桌就等徒兒回來再收拾吧!”

“你可算出來了,羅會長在雅思蘭黛早已等候多時啦!”水自流見到花捲後,急忙上前說道。

兩年來,水自流一如既往的在龍門客棧外等候著花捲,似乎早已習慣了她像先前那般的自言自語。

“他……他來做什麼?”花捲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在艱難地嚥下口中吃食後,難以置信的出聲問道。

不知從何時起,羅百萬在花捲眼中便只是一個自私自利、見死不救的商會會長,與其再無半點瓜葛。

或許是在面對付聰的囂張跋扈、仗勢欺人時,羅百萬沒能主持公道,而是選擇了避其鋒芒。

抑或是在葉知秋的醉仙居被付聰利用惡意競爭手段,進行強行收購時,他沒能挺身而出,而是選擇了明哲保身。

也可能是在曦月姐姐被逼得走投無路時,他沒能伸出援手,而是選擇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可能還不知道,三日後將再次召開商業大會,目的是重新選取商會會長。”

“怎麼會?羅百萬的任期不是還沒到嗎?”

“你有所不知,即便任期未到也是可以重選會長的。”

見花捲將信將疑,水自流繼續說道:“兩個條件,達成其中之一即可。

其一,說的是除了商會會長之外的所有商會成員全員透過,便可罷免現任會長。

其二,便是針對現任商會會長本身的,只要其願意卸任會長之職,自然就會促成此事。”

“全員透過?”花捲若有所思後繼續說道:“雖然我看不慣羅百萬先前的所作所為,但也沒理由違背師傅的意願,所以自然不會同意此事。”

“你是說……”想到此事,花捲明顯有些遲疑。

“正如你猜想的那樣,是他自願放棄了會長一職。”水自流一語道破了花捲的心中所想。

“那他還來找我作甚?!”花捲聽後,語氣明顯有些不滿。

“還是見一見吧,或許他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哼!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看看他的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

“水爺仍是音訊全無嗎?”在趕往雅思蘭黛的路上,花捲隨口問道。

“唉……我從未放棄過尋找,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依舊沒有絲毫頭緒。”

花捲輕輕地拍了下水自流的肩膀,出聲寬慰道:“別擔心,水爺可是有福之人,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

“別光顧著安慰我,你也一樣。師傅向來心思機敏,一定藏著脫身之法。”水自流滿眼溫柔地看向花捲。

他心裡清楚,花捲並沒有看著那般堅強,只是與自己一樣,更願意相信至親之人罷了。

雅思蘭黛會客廳。

“羅會長一向是日理萬機,今日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剛一照面,花捲便開始了不太友好的談話方式。

她這冷嘲熱諷的功夫可謂是盡得劉念真傳啊。

“賢侄女說得這叫什麼話,沒事兒就不能來你這看看啦!”對於花捲的無理,羅百萬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今日前來,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與其商議。

“別別別!您這稱呼,在下實在承受不起,咱還是有事說事吧!”經歷了先前那些事兒,花捲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開門見山了。”羅百萬稍事停頓後繼續說道:“我需要你在會長選舉一事上支援付聰。”

“你休想!”

“你白日做夢!”

花捲與水自流近乎同時出聲斥責道。

“大金牙!我看你是腦袋被門框子擠了吧!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行!我花捲今天就把話撂這,讓我支援付聰,別說是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花捲渾身顫抖,氣急敗壞地說道。

“羅百萬,你這麼做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想當天衍宗的狗,沒人攔著你。可是,你要噁心別人,怕是來錯了地方!”水自流見花捲火冒三丈,便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轟人了。

羅百萬心裡清楚,他們二人對付聰可謂是深惡痛絕,所以此事自然不會輕易接受。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們二人的反應竟會如此強烈,絲毫不念舊情。

“兩位賢侄,且聽我解釋!”羅百萬急忙從衣袖中掏出一條紅色絲巾。

“廢什麼話!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已經算客氣的了!再不滾,休怪我不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