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失竊一事,是否與你有關?”寧弘義突然打破了議事廳內和諧的氛圍,直截了當的問道。

“此事確實是我所為。”劉念並沒有否認。因為證據就擺在石碑上,所以狡辯根本就毫無意義。

“你究竟是用了何種手段?從實招來。”寧弘義用審訊犯人的語氣質問道。

“領取押運任務併成功擊敗三次劫鏢強盜後,先不急著上交任務,待時限一到任務失敗後,稀世珍品上所設下的禁制即可自動解除。”劉念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回答道。

“哼,正常人領取任務後都會盡快完成,而你卻等著任務失敗,還說不是早有預謀。”寧弘義態度強硬,早已認定此事是劉念有意為之。

聽了寧弘義的話,劉念大驚失色,急忙開口說道:“這個方法也是我意外發現的,還請五長老聽我詳細說來。”

“好,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狡辯的。”寧弘義依舊認為劉念是在強詞奪理。

劉念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繼續說道:“入院第一天,由於對戰任務越來越難,我便在第十次領取了相對簡單的押運任務。當時正值陳無敵對戰控制系,作為物理系,前期越級挑戰遇到控制系確實很難取勝,便想著看看他是如何應對的。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忘記了時間,押運超出時限導致任務失敗。我當時慌張至極,不知所措。又不敢對外聲張,恐惹來他人嘲笑和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將珍品藏於身上。”

“就算第一次是你無心之舉,那為何之後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透過押運任務盜取珍品呢?”寧弘義繼續追問。

不知不覺中,這一行為已被定義為“盜竊”。寧弘義執掌院內戒律,他這麼說,顯然是代表著書院在向劉念興師問罪。

“先前在與院內師哥師姐們交流時,對於珍寶閣一事也有所耳聞。這其中大多是先輩們的遺物,既然我有能力讓這些被束之高閣的稀世珍品重見天日,怎能不為此事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劉念正氣凜然,當仁不讓。

“呵呵,你的意思是盜取珍品還是出於好心?”

“為青神院的日益壯大貢獻出一份力量,我輩義不容辭。”

“既然你有這份心,何不將此法稟報諸位長老。獨自一人去盜取珍品,難免令人懷疑是心懷叵測、別有用心。”寧弘義話裡藏針,句句誅心。

“起初我並沒有打算過多的領取押運任務,畢竟在青神院內想要獲得更多的修行資源,還是需要獲得一定的積分,以達到內門弟子甚至是精英弟子的要求。恰逢入院儀式後的那場風波,我擔心有高人潛伏在青神院,企圖對書院不利,故而不敢大肆宣揚。”劉念有理有據,邏輯清晰。

“那為何之後愈加肆無忌憚了?難道就不怕有人對書院不利了?”寧弘義再次追問,氣勢咄咄逼人。

“後來我在名為絕世神兵的武器店內遇到了院長,並有幸見識了他那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恐怖實力,想必足以應對任何敵人。”劉念對答如流,自信滿滿。

若是此時陸瑤依舊在場定會瞠目結舌、目瞪口呆,被劉念那歪曲事實、顛倒黑白的能力心悅誠服、歎為觀止。

“你當真見到了王經天?”

“小子萬萬不敢撒謊。”

“這個老匹夫竟然捨得回來了?”眾位長老聞言無不震驚。

之後,劉念將當日的情形大致描述了一遍,內容上自然有所增減。

例如:思欣和霜寒九州一事兒,定然是歸為絕口不提那一類。但來自於王經天對他們三人的高度評價自然是少不了添油加醋和大肆渲染。

自從劉念搬出王經天后,寧弘義明顯客氣了不少,即便是被劉念那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氣得咬牙切齒、怒不可遏也沒再陰陽怪氣的出言諷刺。

不知過了多久,藥嵐見寧弘義的審問暫時告一段落了,急忙出聲詢問:“劉念,如今珍寶閣的那些靈丹妙藥所在何處啊?”

不愧是藥嵐,一語道破稀世珍品當中不乏極品丹藥。而且在他眼裡,有且只關心丹藥。

劉念見到對於丹藥如此痴迷,且先前對自己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醫治的藥嵐,敬佩之情溢於言表,不忍心讓其多等片刻。

於是,劉念伸手摸向腰間,卻發現那裡竟然空空如也。他這才意識到,從四門絕陣中出來時血肉模糊,衣物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如今穿著的一身白衣,顯然是有人替他更換過的。

藥嵐立刻會意,急忙將乾坤袋遞給劉念。

在此之前,長老們也曾嘗試開啟乾坤袋一探究竟,然而卻都以失敗告終。

乾坤袋被設下的特殊禁制與珍寶閣裡的那些稀世珍品如出一轍。倘若沒有正確的破解之法,即便強行解開,裡面的東西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劉念小心翼翼的從乾坤袋中將稀世珍品一件件拿出,頓時一陣陣芳香瀰漫著整個議事廳。單單是聞著藥香便足以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藥嵐接過劉念遞給他的一株株草藥和一個個錦盒,興奮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其中不乏有少見的聚氣散、凝魂丹、龍鳳碧藕,還有更加稀有的天不老、仙狐涎、三葉血蓮等仙草,甚至連罕見到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化形丹、破障丹、度厄丹都有。可謂是琳琅滿目,數不勝數。

就連一向對草藥不是很關心的其他幾位長老,也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目光緊盯著劉念與藥嵐的交接,頭也隨著交接不斷的來回擺動,像極了一隻只嗷嗷待哺的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