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與天理的談話

等鍾離到了天空島周圍空域，沒看到任何人在這裡，於是他靜靜走下來，等待其他六神，還有那個天理。

沒想到的是，天理居然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毫無徵兆，讓鍾離一向沉穩的心忍不住一顫。

這是多強的力量？不要說天理動用了世界給予的法則等力量，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更何況如果刀劍相對了，有誰在乎手段之類的問題呢？

“天理，你湊的太近了。”鍾離不緊不慢地開口，看著眼前那冷漠的臉，說實話鍾離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天理與眾神一樣，至少自己不清楚她或者他究竟是什麼。

天理真的是有生命的嗎？亦或者只是由規則、大道之類的具現出的一個投影？

但這構成天理的物質，毫無疑問比神力高階太多，關於上面的問題，恐怕只有天理自身清楚。

“你，好像在想我？”天理的聲音傳過來，白色的身影悠然飄向另一邊，但她金色的瞳孔始終對著鍾離，沒有移開半秒。

“以普遍理性而論，你的話雖然容易引起誤解，但確實是那樣。”鍾離託了託下巴，思索一番才回答。

“呵，你這人有些意思。好了，不要再想我的事了，我們來聊聊你的事吧。你的靈魂，似乎有些問題吧？”

“沒錯，我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確實是個旅行者。”

“旅行者……你真是夠坦率，居然不加掩飾，不怕我清除你這個異端？”

“對你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是能完美瞞過你的。再者，我也從沒想過隱瞞此事。如果你要清除我，早就動手了吧。”

“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動手，倒不說你身上那個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東西，我很忌憚。何況，光是你，就足以讓我丟擲橄欖枝，契約之神。”

“但，很不巧，我雖知自己的實力不如你，還是希望和你打一場，你不動用‘那個’力量，如何？”鍾離終於和她金色的眸子對上，一亮一淡兩雙金瞳彷彿已經磨出了火花。

“可以，不過要等其他備選神到了，把神之心發放下去之後。到時候你留下來吧，我讓你陰白差距。”天理說話依舊冷淡，但從中鍾離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傲氣。

所以，她至少是有人性的思維的，並非純粹的規則之力？

“你又在想……有人來了，談話到此為止吧，記住契約之事。”

再一眨眼，天理消失在眼前，剛才的一切彷彿就是一場夢。

“已經有人來了嗎？我還以為我們是最早的呢。”一個紫發女孩走近，好奇地看了看鐘離的裝扮。

“咦，你是哪位神陰備選啊，居然沒有佩刀佩劍，真是無趣。”

“影，不得無理……”另一個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女孩終於跑過來，及時制止了名為“影”的女孩的行為。

“對不起，我妹妹給您帶來了些困擾吧？她就是個武痴，還請您不要怪罪她。”

“姐姐？”影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姐姐今天那麼奇怪。

雖然姐姐一直很溫柔，好像很弱勢一樣，但她一直是個堅強的人，今天實在有些反常。

難道和眼前這個氣質不凡的男人有關？

“是巴爾姐妹吧，距上次見面，已過不少時光。”鍾離微微致意，目光放在了姐姐雷電真身上。

“多虧您還記得我們，真感覺很榮幸，影也是這麼想的吧？”真向影致意，奈何影似乎還在宕機狀態。

“嗯，無妨。從今往後，我們的地位都是一樣的，塵世七執政，呵呵。”

“誒？所以姐姐你和他認識？”影還像個好奇寶寶，並且始終慢一個頻道。

畢竟現在來說，她們也還稚嫩，就連自己也處於“幼兒期”，換個角度來說，他們的實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笨蛋影，他是摩拉克斯啊，那個傳說中‘絕對無法戰勝’的男人，你不是還跟我念叨過他嗎？”

“誒？”影持續發懵。

“而且，十一年前，就是他救了我們，你忘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