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步煙抬起頭,看著和自己一般狼狽的榆子庭。

這可能是她此生見過最狼狽的榆子庭了。

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嘴唇青紫,渾身溼透,衣衫凌亂,氣息不穩……

可是,她的嘴角卻慢慢出現了笑容。

看著她傻笑的樣子,榆子庭抬起手,放到了她的肩上。

“你還好嗎?”他問。

柳步煙點點頭,卻不由得迎著冷風打了個抖。

“肚子呢,也還好嗎?”

榆子庭又問。

柳步煙按住自己的小腹,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的寶寶很爭氣。”她說,雖然這樣折騰,但現在還安安靜靜,沒有疼沒有不適。

“還是別大意,”榆子庭又摸了一下柳步煙的手,“你看你手這麼涼,我們找個地方……”

他說著就四處張望。

這裡是一片的荒涼,河風很盛,吹得人全身發寒。

“走。”榆子庭站起來,去扶柳步煙,“我就不揹你了。”

“我自己能走,”柳步煙急忙說道,“我能走的,不用你背。”

榆子庭腳步有點虛浮,但還是能穩住甚至,他笑了笑:“主要是這裡太冷,你走一下能稍微暖和一點。也免得我不注意把你摔了。”

兩人走到避風的地方,榆子庭找來了一堆乾枯的樹枝,摸出了打火機。

“打火機還能用嗎?”柳步煙表示很懷疑。

榆子庭一邊把樹枝點燃,一邊吐槽:“它要不能防水,我就去把經銷商家炸了。”

柳步煙忍不住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