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夫人在一旁不耐煩地問:“大概要多久啊?”

“很快,十幾分鍾就搞定。”醫生回答著,準備開始往輸液管裡注射麻藥。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

嘭的一聲,那麼大力。

好似把這個封閉的空間擊碎一般的聲音。

柳步煙已經閉上了眼睛睜開了。

與此同時,她聽到榆夫人慌張的聲音:“庭兒……你、你怎麼……啊!”

那是一記耳光的聲音。

陳嘉潔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剛剛打了自己的兒子。

榆子庭一把提起了陳嘉潔的衣服,他咬著牙,渾身透著煞氣:“為什麼要動她?為什麼要瞞著我動她?”

“我……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陳嘉潔穩了穩心神,“你不知道,現在研究所那邊的技術……”

“滾!”榆子庭沒聽陳嘉潔說完,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朝旁邊甩去。

伴隨著陳嘉潔的驚呼聲,手術室裡的各種器械被撞得到處都是。

榆子庭看也不看摔倒在地的榆夫人。

他兩步走到了柳步煙的身邊,一把推開了呆立在一旁的醫生,扯掉了她手背上的針頭。

然後他扯出了她嘴裡塞的紗布。

“庭、庭少……”柳步煙發著抖,泣不成聲,“庭少……救……我……”

“噓——噓——”

榆子庭輕聲在柳步煙的耳邊安慰著她,一邊去解她身上的束縛帶,“不怕了,我們不怕,我來了……”

柳步煙有種劫後餘生的虛弱,虛弱到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她想去抱住榆子庭,但數度想要抬起手臂卻無力。

榆子庭解開她身上最後一根束縛帶後,彎腰去把她從床上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