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他是被陷害的。”榆桑寧坐到雪楠身邊,“可是其他人不知道,法官和警察也不知道。”

“宋家真是……重新整理我對無恥的認知!”雪楠忍不住捏了捏拳頭。

錢博遠是因為救了她,所以才被宋家報復的。

但是目前據可靠訊息,在床單上發現了血跡,已經被證實是宋晴雨的了。

“錢博遠如果想要勝訴,一定要拿出更有力的證據。”榆桑寧告訴雪楠。

“更有利的證據,是什麼呢?”雪楠對這方面不太精通。

榆桑寧點點頭:“比如,床單上除了宋晴雨的血跡,還有沒有錢博遠的精斑,如果兩人真的發生什麼,不可能沒有這些痕跡。還有,宋晴雨也必須要進行身體檢查,她是不是已經和人發生了關係,第一次是就近發生還是久遠過去,都要查清楚。”

“可是,這上面的報道不是說,宋晴雨受到太大精神刺激,正在接受心理治療,恐怕連出庭作證都辦不到了嗎?”

直覺告訴雪楠,這裡面有鬼。

榆桑寧也是如此認為:“其實,我是覺得,錢博遠未必真的和宋晴雨發生了什麼。因為以宋家的德性,既然為了報復他,肯定會把精斑痕跡和血跡一起宣揚出來。目前只說了血跡……而宋晴雨又以精神問題暫時避開了身體檢查……我猜說不定兩人真的沒什麼。”

“那假的真的了嗎?”雪楠都覺得好笑,“宋家覺得他們這樣做,達到了什麼目的?”

“嗯,反正是報復了錢博遠了,毀他的名聲,讓他和醜聞綁到一起,這不是最直接最下作的目的嗎?而且,我們能想到的地方,宋羿初說不定也想到了……他肯定會做好萬全對策,來指控錢博遠。”

“我們能幫幫他嗎?”雪楠心裡有些愧疚。

畢竟錢博遠是因為她,才受到了宋家的報復。

榆桑寧握住了雪楠的手:“我來想辦法。”

……

雪楠萬萬沒想到,剛剛還在報紙上接受“精神治療”的宋晴雨,這麼快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姐姐,你救救博遠哥哥吧!”她當著眾多路人的面,就這樣,在大街上給雪楠跪了下去。

“晴雨,你幹什麼啊?”許多認識宋晴雨的女生都驚呼起來,“你不是才受了傷害嗎?怎麼下跪啊?快起來吧!”

宋晴雨哭著推開勸阻的眾人,依然死死跪在地上:“不!我不起來!姐姐不答應救博遠哥哥,我就不起來!”

雪楠抄起手,雪式冷漠:“哦?我要怎麼救他,你說來聽聽呢。”

宋晴雨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以為是我想要告博遠哥哥。可是,真的不是……是我外公和家人一定不肯放過他,其實我知道那天他只是喝多了,他一定不是有意的……我不想看著他因為一時的失誤而入獄啊……”

“所以呢?”雪楠冷眼看著宋晴雨,“你想說什麼?”

“姐姐,我已經問過外公他們了,要如何才能放過博遠哥哥,三表哥說,如果你願意嫁給他的話,那宋家可能可以考慮撤訴……姐姐,求求你救救博遠哥哥吧,三表哥也是真心喜歡你的……你答應外公的條件,既可以獲得一段真愛,又可以救博遠哥哥……”

雪楠差一點笑了。

她嫁給宋羿初?這和錢博遠的事件有什麼關係?

“宋家就是這麼赤果果的派你來威脅我嗎?”她真懷疑宋晴雨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麼說,宋家算是直接承認錢博遠是你們陷害的,目的就是為了用他來逼我就範?可是,你們又有什麼把握,我一定會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