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煙桿掄過去,那人反應速度也不慢,罵了一聲“臥槽”,往旁邊一閃,躲過一擊。

那人個子瘦瘦高高,語氣不善,喝道:“你幹啥?”

他脾氣很大,我也來了火氣:“你大半夜火急火燎的,想偷東西嗎?”

瘦高個哼了一聲,說:“我們村長喊你帶著煙桿去一趟。”

我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請我幫忙還這麼囂張,羅古村是半點禮數都不懂得嗎?

任瘦高個怎麼說我就是不去,他也只能悻悻離開,杜俊說道:“張哥,咱們要不還是去瞧瞧,別再有人遭了毒手,咱們就罪過了。”

我正在氣頭上,乾脆返回屋裡,杜俊也就沒有再說。

經這麼一鬧,我們也沒了睡意,躺了一會兒,我跟杜俊還是決定前去看看,別真的因為一時賭氣造成一條人命丟失,我心裡也不好受。

還好,村公所戒備非常森嚴,卻沒有悲慼氣氛傳出來,應該沒人遭了毒手,我心中的石頭落下地來。

村民大多已經非常疲倦,有些歪在椅子上,昏昏入睡,鬧騰了七八個小時,這也難怪。

怪人非常執著,禍害三個孩童之後,仍不收手,大有要將羅古村的孩童一網打盡的架勢。

老村長直抹眼淚,說:“羅古村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會出這種詭異的事情。”

我也很想知道羅古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時候根本不是詢問的時候。

屋後有人吼:“快來人,那傢伙又來了。”

屋裡休息的人一下子來了精神,操起各種武器就奔向屋後。

杜俊喊了一聲:“留人把守前門,別被人調虎離山了。”

所以說他是烏鴉嘴,只要他開口,就沒有不靈的壞事,當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我們剛衝到屋後面,看到幾個漢子追著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惡臭的怪人追打,就聽到前門有人喊:“這邊也有,媽的,咋來了兩個?”

兩個?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屋前屋後一共來了三個,這是勢在必得啊,一定要把孩童搞到手的節奏啊!

這些怪人明顯跟活人畫不上等號,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把孩童搞到手?

為了滿足吸血慾望還是孩童身上有他們不得不得到的東西?

從已經發生的命案來看,這些怪人吸血的目的大些。

那又為何必須吸孩童的血?

沒聽說過吸血殭屍還挑血的啊?

眼前的怪人相當靈活,又極其抗打,村民們打在他身上的武器跟撓癢癢差不多,這就根本沒啥招了。

一個村民端來一盆黑紫色的血,潑在怪人身上,但根本沒任何作用。

那個村民臥槽了一句:“黑狗血也不起作用啊。”

杜俊咕噥說:“這傢伙估計不是東方的,黑狗血沒得聖水好使。”

我白了他一眼:“這會兒去哪兒弄聖水。”

杜俊指了指村公所:“童子多的是,找他們尿點聖水哇。”

他竟然還開得出來玩笑,我也是服了,提起煙桿擠進去就對著怪人砸過去。

怪人對煙桿非常忌憚,東躲西跑我一下也沒砸到,我的敏捷跟他不在同一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