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卿一時間沒動,他就這樣箍著她的腰。

男人低眸瞧著她,此時距離近到能看見陽光照在她臉上分散的淺淡光影。

楊樂卿也仰頭望著他。

她腦子裡忽然就有一股驅使力。

她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這算是兩人的第二次親吻。

第一次就是在婚宴上,在新郎親吻新娘的環節中。

只是那時,楊樂卿累到身體感官都已經反應遲鈍到退化了,他掀開頭紗淺嘗輒止的一吻,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去體會,就被臺下潮水般的歡呼聲給震的只剩下腦袋裡的嗡嗡。

這次卻是不一樣。

她能感受到他唇瓣不同的柔軟。

他這人總給人一種冷硬的感覺,即便是時時笑著待人,可那眼眸中的笑,卻並未到達心底。

她趴在他的胸口,避開了剛才因為這樣大膽的舉措帶來的尷尬“後遺症”。

蕭禹庭抬起她的下巴,“害羞?”

楊樂卿還真是有點。

她轉頭,指著前面的假山。

“我們去租帳篷吧。”

她本來是想要轉移下注意力的,結果,只有兩人在帳篷裡面,她就更顯得緊張了。

她垂眸看著面前的方寸之地。

她抱著膝坐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蕭禹庭有些好笑的望著她,索性就翻出來助理剛發過來的發言稿初稿來看。

帳篷裡空間很大,又很乾淨,在旁邊有摺疊被的抱枕。

她就歪著頭打量著蕭禹庭。

其實,她和蕭禹庭再次見面,說起來也很意外。

她作為兒科醫生去給市裡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打針,結果就遇到一個暈針的小朋友,還偏偏家長不在當場。

楊樂卿就抱著小朋友到一邊去,給家長打了電話。

卻沒想到,來的人卻是蕭禹庭。

或許她距離十一歲的模樣,已經有了大的變化,可他的變化卻並不大。

除了身上多了那沉澱的氣度和成熟積澱之外,她一眼就認出了在人群中很顯眼的他。

蕭禹庭看見了她白大褂外掛著的工作牌。

“樂卿?”

楊樂卿:“我是。”

蕭禹庭倒是認真打量了她一眼,“女大十八變,變的更漂亮了。”

楊樂卿臉上一紅。

她將懷中的瑞瑞交給蕭禹庭:“你女兒暈針,不過剛剛已經好了,疫苗已經打過了。”

瑞瑞倒是很乖,也沒哭。

她從楊樂卿的懷裡下來,又扭頭抓了抓楊樂卿白大褂的衣袖,“醫生姐姐,這不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