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鐸直接把電腦闔上了。

他摘了藍芽耳機,“瑞瑞病怎麼樣了?”

方柏軒也收斂了玩笑的神色,“頭上的傷沒事了,小口子,就是沒及時處理,流血流的比較嚇人,倒是剛才老張談了一個小時,說自閉症症狀加重了,撞頭這個事兒就是有些自殘傾向了,要好好照管養著。”

陳東鐸端起電腦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方柏軒說:“本身心理就敏感,又換了新環境,再加上幾個不壞好心挑唆的……”

陳東鐸朝著方柏軒看了一眼。

方柏軒聳肩,“穆詩萱在病房裡那一出,我也看得出來,除非我是瞎子,在你身邊,這點子鑑婊能力也還是有的。”

他見陳東鐸不語,“那這孩子你準備……”

“辦個住院,叫張醫生給看看,”陳東鐸說,“你幫我開個封閉治療的住院單,杜絕所有人探視。”

“好。”

方柏軒開了電腦,就給陳東鐸開安保員。

他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問:“我其實真的是挺好奇的,這孩子真是你的?”

“不是。”

這兩個字,倒是叫方柏軒楞了一下。

他和蕭良當時都在國內,對於陳東鐸和穆雅婧那段私底下的私情不太清楚,只知道陳東鐸確是在穆家認下了這個孩子,並預設蔣悅帶走,蔣悅私下和蕭良也沒否認過。

方柏軒開好安保員,蓋了章。

“那是誰的?”

陳東鐸食指在茶盞中蘸了一下,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

這個字筆畫較多,他中間又蘸了一次。

方柏軒看見這個字,心頭一驚。

只見桌面上是一個字——

“魏”。

陳東鐸用紙巾將水痕抹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本想把這步棋留到最後,可現在看來,該先放出去鉤子了。

…………

當天下午。

穆詩萱約了羅慧嫻來醫院看瑞瑞。

可到達瑞瑞所在的病房樓層,才知道瑞瑞轉院了。

穆詩萱問:“轉到哪裡去了?我怎麼不知道?”

護工說:“因為醫生給開的是封閉性治療,轉院只有直系親屬知道吧。”

直系親屬……

那不就是陳東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