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染鮮血,誰也別想好過。

陳南鋒冷笑著:“你這輩子活該孤獨終老,永遠都沒人真心愛過你!”

“滾!滾出去!”

不知是哪一個字眼刺痛了陳嵩濤,他忽然暴動了起來,他將手中的柺杖拼命朝著陳南鋒砸了過去。

門外的保鏢聽見聲音,立即開門進來,將陳南鋒給拉了出去。

書房內一片狼藉。

陳嵩濤臉色頹敗的孤身癱在輪椅上,臉色已經如同死人一般。

他的眼神都已經了無生氣了。

書房門從外面推開,有傭人進來將地上的一些狼藉碎片打掃乾淨。

蘇玉將廚房熬好的藥汁端了上來,“老爺,您該喝藥了。”

她扶著陳嵩濤靠坐在輪椅上,然後一勺一勺把中藥餵給陳嵩濤喝。

喝過藥,蘇玉給陳嵩濤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又蓋上了毯子,“老爺,需要叫家庭醫生來給您看看麼?”

陳嵩濤擺了擺手,“不用。”

蘇玉推陳嵩濤到床邊,扶他上了床。

陳嵩濤眼神枯敗,“小玉,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應該說我做父親,很失敗吧。”

現在陳家敗落成這樣,竟然沒有一個可提攜的後輩起來。

牆倒眾人推。

以前剛開年的時候,陳家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都是登門送禮的。

現在竟然門庭冷落至今。

蘇玉幫陳嵩濤按摩著已經有些萎縮的雙腿,“您可以喊五少回來,我聽管家說董事會一直在打電話找人,五少一定幫得上忙。”

陳嵩濤閉了閉眼睛。

渾濁的眼淚流下來,滲透進蒼白的鬢髮中。

“他回不來了。”

過了一會兒,陳嵩濤睜開眼睛,“蘇玉,你去給於佳薇打電話。”

…………

於佳薇接到了陳嵩濤的電話,並不意外。

就算是陳嵩濤不叫她,她也會回去一趟。

她從海邊被陳嵩濤騙回來,還對於陳東鐸的過往絲毫不知。

可她現在都瞭解了。

柯灝聽說她要回去,有些擔心。

於佳薇說:“阿麗會跟著我,我會多帶幾個保鏢。”

可柯灝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