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還沒來得及點上。

身上有清冷的松木氣息,被風一吹,就散了。

今晚月光很好,照在他的側臉上,渡上了一層淺光,光線錯落。

於佳薇說:“謝由是你的人。”

男人沒抬頭,手中動作也沒停頓。

他塗的很細緻,均勻的薄薄的一層,塗過後,又疊加了一層。

“你故意叫我知道的。”於佳薇見他不答,又說了一句。

陳東鐸捧著她的手,低頭吹了吹她的手臂,才將袖口幫她放下來。

“你之前不是問我在謝家的眼線麼?”陳東鐸說,“謝由是其中一個,別的都離主樓比較遠。”

“為什麼告訴我?”於佳薇問,“你不怕我去謝芷愛面前去揭穿你?”

“去吧,”陳東鐸收回手,把咬著的菸蒂取下來,順手丟在一旁的下水道中,“我給你做證。”

於佳薇:“……”

於佳薇扭頭就往外走,被陳東鐸拉住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

他把手機拿出來,“看這個,我畫了個時間軸。”

角度問題,陳東鐸的手機螢幕有些反光,於佳薇看不太清,便側頭靠過來。

“監控只能查近半年的,以這一天為節點,謝英波去找季秀麗的次數開始增加。”

於佳薇也注意到了這個時間點。

和銀行流水中有問題的節點先後不差十天。

而後就是馮瑞芳的車禍。

於佳薇不信這是偶然。

陳東鐸側頭。

於佳薇就在他前面不過幾厘米的距離,他能看到她柔軟的發頂。

他也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氣。

區別於以往他在她身上聞到的沐浴露的清淡香味,有些甜。

“你噴香水了?”陳東鐸嗓音暗啞開口。

“嗯。”

是謝雪桐送她的某大牌的頭髮香氛,味道很好聞,出來前就噴了。

於佳薇伸出手指在陳東鐸手機螢幕上滑了一下。

手剛要收回來,就被陳東鐸給握住了。

他把她推到一邊牆面上,“就因為和蕭禹庭約會?”

於佳薇腦子這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他眉眼中的神色,“是呀,第一次正經約會,總要給蕭大哥留下一個好印象。”

陳東鐸:“……你喜歡他?”

他想要蕭禹庭幫於佳薇,前提卻是在保證於佳薇不會動心喜歡上蕭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