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薇找了工作人員,詢問十幾年前名叫於佳淵的骨灰格。

工作人員說:“當初是交了十五年的費用,現在已經過了時效了,如果再不來續費,到時候骨灰盒就給取下來了。”

他帶著於佳薇來到了一個房間。

四面都是鑲嵌在牆面上的小方格,格中放置著骨灰盒。

地面上有紙錢和香燭,應該是有人剛來這裡祭奠過。

工作人員戴著手套,將其中一個標註姓名的骨灰盒取下來,交給於佳薇。

於佳薇將骨灰盒帶了出來。

她看著骨灰盒上貼著的“於佳淵”這三個字,就莫名的想起了兒時,她放風箏的時候,把風箏掛在了枝杈上,哥哥就爬上去摘風箏。

風箏掛的枝杈太細,於佳淵踩上去枝杈不穩,隱隱有斷裂的跡象,他就折了一段樹枝,把風箏線勾了下來。

風箏飄落下來,她高興的拍手。

“哥哥!風箏下來啦!”

而就在這時,於佳淵踩空了,一下就從樹上栽了下來。

咚的一聲落地悶響,地上的塵土飛揚,於佳淵悶哼一聲捂住了腿。

小佳薇嚇壞了,丟了風箏就急忙跑了過來。

於佳淵的腿斷了,村上的一個老中醫給固定了夾板,告誡他臥床。

小佳薇自認闖了禍了,眼圈紅紅:“哥哥!哥哥我以後都不放風箏了。”

於佳淵疼的臉色發白,還安慰妹妹:“別哭了,人都會死的,早晚的事。”

小佳薇哭的更慘了。

聞聲而來的馮瑞芳斥了於佳淵一句:“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於佳淵不以為意,還晃了晃夾著木板的腿,“本來就是,我沒摔死,是我運氣好,有我妹妹給我當護身符呢。”

於佳薇抱著骨灰盒走出殯儀館,抬頭看了一眼灰敗陰沉的天空,俯身進入了金羽鶴的車中。

回去的路上,於佳薇不開口,金羽鶴也沒有詢問。

他不是問東問西的性格,而於佳薇什麼時候想說,自然會說。

天已經黑透了。

金羽鶴提議說:“要不然在這裡找個酒店住一夜吧。”

“好。”於佳薇神色倦怠,點了點頭。

金羽鶴導航了一家距離最近的快捷酒店。

兩人一進入,收銀看了兩人一眼。

金羽鶴說:“兩個單間。”

“沒有,只剩標間和大床房了。”

“標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