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站在金羽鶴面前的人,面色蒼白,唇色沒有一點顏色。

金羽鶴摘下了面具,亞麻色的頭髮在視窗映照進來的金色陽光照耀下,宛若閃著金光。

“你不該綁她。”

見他舊事重提,馮戟冷哼了一聲,“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念念不忘了七八年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兩個月前,他明知而為,故意把於佳薇錯當成“謝雪桐”給綁了,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傳到了金羽鶴耳中。金羽鶴垂眸,一時間沒有說話。

馮戟咳了兩聲,坐下來,倒了一杯茶,“你剛才不也去看過了,她還好端端的,一根汗毛都沒少,腦子也沒缺根筋,都知道要摘你的面具了。”

門外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走到馮戟身邊,低頭耳語了幾句。

馮戟端茶的手頓了頓,他揮了揮手,讓人出去,才看過來,“陳東鐸已經查到這裡了。”

其實,陳東鐸在山景家族的酒會上一露面,他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他所為何來,所以也就能輕易避開了。

金羽鶴又轉眸看過來,“你不打算露面?”

“本來是不打算,”馮戟說,“不過現在看他這麼賣力的找我,我還是去見這位老朋友一面吧。”

“什麼時候?”

“我安排個時間,”馮戟察覺到什麼,“你也去?”

“嗯。”

馮戟嘖了一聲,“不見你對什麼有過特別的興致,這次倒是要跟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嗯,你的漢文造詣可以出師了。”

馮戟笑了起來。

他從小就喜歡漢文文化,漢語說得好,聽不出來一絲R國口音。

他笑著笑著,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越來越大,金羽鶴蹙眉,見有一個黑衣人匆忙走進來,拿出一個噴劑在馮戟的口鼻噴了一下。

馮戟的咳嗽才漸漸地緩解平息下來了。

金羽鶴看向馮戟,“你這病……”

“好不了了,只能緩解,無妨,”馮戟擺了擺手,又緊了緊胸前的狐皮大氅,吩咐黑衣人去聯絡,“去派人告訴陳東鐸,明天晚上,溯江遊輪見。”

…………

黃秘書將電話內容轉述給陳東鐸。

陳東鐸眼眸淺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