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曾固這件事,給言哥兒縣試做保人的事兒也就板上釘釘不會再有變化了,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柴小桃和何楠生離開了曾家,上了驢車,柴小桃一臉苦相的對何楠生道:“阿煜,你一個堂堂縣太爺,坐個驢車實在是……你還是換回馬車吧……”

何楠生笑道:“如果你收回你以前說的‘不坐我馬車’的話,我就換回來。”

柴小桃瞪了一眼何楠生,沒好氣道:“收回來,收回來!你堂堂縣太爺,坐著輛小驢車,連面子都不要的嗎?”

何楠生倒是無所謂,“比起你不能坐在我身邊,坐驢車算什麼丟面子?有道是富貴逼人,不如春宵一度。”

何楠生一伸手,把坐在車廂對過的柴小桃給扯在了自己懷裡。

這痞笑的模樣,哪裡還是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何大人?

活脫脫一個風流痞子模樣 。

柴小桃掙脫了何楠生的懷抱,紅著臉嗔怪道:“沒個正形。”

想起了在曾家的事情,柴小桃有些憂心道:“阿煜,你這樣大方的向曾老介紹我是你的未婚妻子,就不怕傳出去對你有影響?”

何楠生嘴角上揚道:“小桃,如果不說出你是我的未婚妻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才會令曾老生疑,還不如大方承認來彰顯真誠。況且,曾老是隨母親改嫁進曾家的,對寡婦另嫁,比別人都要包容得多。”

柴小桃這才恍然,難怪曾老在聽說自己是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時,曾老的表情裡,有錯愕,有詫異,唯獨沒有厭惡。

當時以為曾老是有著讀書人特有的涵養,現在看來,與讀書人沒關係,而是與曾老童年的遭遇有關。

柴小桃輕眯了眼,“何楠生!你瞭解曾老的過去,送了曾老可心的禮物,是不是意味著,在你到我臥房之前,你已經知道言哥兒的保人沒找齊,早就圖謀曾老了?那曾固的病……”

何楠生嚇得連連擺手道:“小桃,我在你心目成什麼人了?我若想圖謀曾老,利誘、威脅、誆騙,方法實在太多。再說,沒發生曾固生病的事兒之前,曾老不是已經答應咱做保人了嗎?只是態度不如給曾固治完病時的態度好罷了……”

何楠生越說越傷心,越說聲音越小,直到聲如蚊鳴:“再說 ,我又不是曾固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他什麼時候 犯病?更不知道你會發現了病症。”

柴小桃嬌嗔的瞟了一眼何楠生,陰陽怪氣道:“諒你也不敢。”

柴小桃不說話了,何楠生卻又湊了過來,雙眼緊盯著柴小桃的眼睛,一瞬不瞬:“小桃,你怎麼知道曾固肚子裡有蟲子?你的這雙眼睛,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柴小桃笑吟吟道:“因為他肚子裡是母蟲子啊,我自然看見了,我還能瞧見男女情愫呢,有一個秘密,我瞧出端倪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柴小桃向何楠生招了招手,何楠生湊過來,柴小桃附在耳邊說了句話。

何楠生眼珠子瞪得比牛眼睛還要大,錯愕道:“你是說,他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