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小偷一般的何楠生竟然開口說話了,柴小桃終於反應過來不是做夢了。

柴小桃本能想下炕,結果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中衣,下意識的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羞憤道:“你、你怎麼會在我屋裡?你,你不會又把訟哥兒、語哥兒迷暈了吧?”

上次夜半來的時候,何楠生可是把家裡所有活物“滅口”了,包括孩子,竟然動用了迷藥。

何楠生連忙擺手:“我可不敢了,我讓十六誆訟哥兒出去練‘密笈’去了。語、語哥兒睡得沉,不、不大容易醒。”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兒,語哥兒急切道:“娘,你怎麼了?”

門可沒栓呢!

幸虧語哥兒謹記孃親讓敲門的規矩,硬闖進來可就抓了個現行犯了。

柴小桃嚇得跳下炕,用手抵住了門,緊張道:“娘、娘沒事、娘就是做了個惡夢,你回房吧。”

本來緊張的何楠生見柴小桃比他還緊張,反而就不緊張了,竟然厚臉皮的湊了過來,伸手攬住了柴小桃的腰。

柴小桃氣得如蛇般扭動著身子,卻不敢吭氣,用眼睛狠狠凌遲著何楠生。

無奈某些人有些銅筋鐵骨一樣的厚臉皮,篤定柴小桃不敢吭氣,更加放肆起來。

柴小桃吃了憋,眼珠一轉,高抬腿,狠跺腳,踩得何楠生張大了嘴,卻如同剛剛的柴小桃一樣,根本不敢吭聲兒。

柴小桃傲嬌的看著臉幾乎扭曲的何楠生,覺得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局,無比得意。

語哥兒見屋裡沒了動靜,便答應了一聲,“娘,那我先回房睡覺去了。”

語哥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待外面完全沒了動靜,柴小桃怒氣衝衝道:“我都說不準你再來找我了,怎麼還來?吃定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不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何楠生把袖子一挽,把手腕遞到柴小桃嘴邊,哧哧笑道:“你咬,你咬,你使勁咬。”

嘚瑟的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柴小桃低頭張嘴就咬,何楠生不僅不怒,還笑眯眯的看著她咬。

柴小桃先洩了氣了,嘟著嘴道:“你來做什麼? ”

何楠生滿眼盡是春意,從懷裡掏出平安牌來,笑吟吟道:“你,為我求了平安牌?”

柴小桃伸手去搶,何楠生直接放在了懷裡,柴小桃不好意思把手伸進懷裡去掏,於是轉變戰略,開始打馬虎眼:“你說的什麼平安牌,我不知道 。”

何楠生並沒有糾結誰的平安牌,而是糾正道:“小桃,我是來告訴你,我表字不是‘酥山’,以後莫要亂叫亂寫,讓人憑白看了笑話。”

柴小桃狐疑道:“你不叫‘酥山’?那為何周信管你叫‘酥山’表哥?”

何楠生狡黠一笑:“你不是說不是給我求的平安牌嗎?現在露餡了?別人可不知道周信管我叫酥山。”

柴小桃頓時結巴了, 心裡又湧起了小小的不甘,自己與何楠生,怎麼總是處於老黃牛的位置呢,好氣人。

何楠生拉著柴小桃走到桌邊,開啟桌上放著的大盒子,露出裡面的大瓷碗,碗裡堆著像山一樣的奶油,上面蘸著各種果品,煞是好看。

只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