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很安靜,雖然有不少人站在四周,卻沒有說話聲,大家都非常緊張,端著槍,一幅如臨大敵的架勢。

我在靠近廣場的樹叢中隱蔽好,向外邊看去,由於廣場面積不大,這些人的距離也很近,大概二十多米就站著一個人,這樣的距離,任何一個人遭到襲擊,就會驚動兩邊的人,然後連鎖反應,四面八方的人就會往這裡聚集。

我發現一個現象,他們有人也會到另一個哨位上去,不是借煙抽就是借火,不過不會停留太久,一兩分鐘趕緊離開回到自己的崗位。

看來計劃得更改,必須三個人同時行動,分別控制三個人,假扮黑衣人搞定一個,另外兩個去借煙或者借火,纏住他們,為假扮黑衣人打掩護。

我悄悄的退回去,跟前輩說了我的計劃。

前輩沉默了一會兒,說:“那讓小張去刺殺其中一個,你和一個道家兄弟背上槍假扮執勤的纏住緊挨著的人,我們兩個伺機向房屋靠近,然後我們在輝哥房間門口匯合。”

我說:“我們選擇靠近牢房這邊,這裡只有一側有敵人,不用考慮兩邊,只要解決掉最裡面的那個,我們纏住兩個就行。”

“好,就這麼辦。”

靠近牢房那裡比較暗,到時候放倒一個人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我剛才看了半天,才發現有一個人蹲在靠牆的地方打瞌睡。

這是全場唯一一個薄弱的地方,並且這裡比較容易藏身。

時間這東西很怪,平時稀裡糊塗就是一天,感覺時間像飛一樣,可是等待卻變得異常漫長,每一秒都像過了一年似的。

現在才接近零時,距離行動還有兩個多小時。

幾個人一聲不吭的蹲在各自的地方,顯得枯燥乏味。

這時,隱隱約約聽到廣場有喧譁聲,我們不由得一愣,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前輩往山腳下走,想去看個究竟。

扒開遮擋的樹枝,我們看到廣場中央不知什麼時候支起來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下面碼了好多木柴,有幾個人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正在往龍門架上拽。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人,大機率是阿北。

看來輝哥要玩新花樣,利用阿北引我們出來。

估計他現在已經算定我們一定會回來找他,與其讓我們偷偷摸摸的來,不如正大光明的放一個誘餌,讓我們上鉤。

我看到已經被倒懸著吊在龍門架上阿北,心裡像刀絞一樣難受,我看出了輝哥的險惡,他讓阿北頭衝下,臉對著下面的火堆,一會火點著,別說是火烤著臉,就是濃煙,也會讓人生不如死。

我真想這時候一槍把繩子打斷,然後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冷靜下來想,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全軍覆沒。

現在,只能讓阿北再忍受一會兒這非人的折磨,我們保證偷襲的時候不出差錯,為他爭取時間。

龍門架下那些人把阿北固定好後,開始用火把把木柴點燃。

木柴可能有些溼,我看他們還到了一些汽油之類的東西才點燃。

緊接著,一股濃煙升騰而起,瀰漫的煙霧把阿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