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酒廠,豹哥和蘭雅還沒來,我下車讓靜蕾先去忙,我在這裡等他們。

看著靜蕾的車子離開,我去車間看工人的佈置的怎麼樣了。

現在主要利用的是幾個倉庫,原料和成品庫,釀酒車間沒用,裡面鍋爐管道太複雜,沒有多少空間,相對利用率比較低。

我看著工人們在往外清理用不上的東西,倉庫裡差不多都已經清空,有的地方還擺放了一些臺子,這上面可以放置明料,半明料。

更多的是空曠的地面,畫了很多方格,擺放不同場口的全賭料。

矇頭料是最吸引人的東西,人們的骨子裡都有賭的基因,而原石的賭性,正是利用了人們的這種心理,一刀暴富!讓人痴迷瘋狂。

貨車和豹哥都還沒有來,我從倉庫往外走,到大門口去迎他們。

這時突然從外邊衝進來兩部黑色商務車,衝著我就開了過來。

我確認這不是豹哥或者蘭雅的車,並且這個速度也不可能是自己人的車,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我趕緊後退幾步,站到便道上。兩部車子絲毫沒有減速,直到到了我跟前,才猛地剎車,隨著剎車盤尖利的叫聲,車子停了下來。

如果剛才我不躲,估計車子已經從我身上軋了過去。

兩部車子的門同時開啟,從裡面下來十幾個黑衣人,手裡拿著棍棒,呈扇面狀向我圍了過來。

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太子爺的人。

我身後是一條小河,有三米多寬,兩米多深的水,流的很喘急。

這條河是酒廠釀酒用的水源,山上的水,很清澈,就是太急,人進去根本來不及掙扎就會衝到江裡去。

後退幾乎不可能,我現在首先要離開河道,避免在打鬥中跌落進去。

他們逼近我的步伐很穩健,一步不亂,一幅要拿下我的樣子。

十幾個人搞定不了一個人,我自己都不信。

我拉開架勢,瞅準中間空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他們沒防我會衝過來,呼啦一下收緊包圍圈,棍棒劈頭蓋臉的打過來。

我身上捱了好幾下,我忍著疼,找準一個人,照著他的肚子來了幾下,順手奪了他的棒子。

我拿著棒子左右開弓,算著豹哥他們到來的時間。

他們人太多,我只能跟他們周旋,真的跟他們打,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一會兒。

我東一棒子西一棒子跳躍著打,邊打邊跑,讓他們追我來消耗時間,雖然這樣非常費體力,卻能少挨不少打。

太子爺是奔著我的命來的,他一心想除掉我,只是每次都沒得逞。

我感覺這次我有點力不從心,體力漸漸不支,跑動的速度慢了下來。可這些打手像牛一樣,樂此不彼的輪著棒子追趕著我,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把圈在裡面。

豹哥蘭雅再不來,我恐怕都見不到他們了。

我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鄰近,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我怕死,非常非常的怕,靜蕾的賢惠,蘭雅的熾熱,小紅溫順,都讓我無比眷戀這個世界,我不想扔掉她們,我還要活很久很久,我還要和她們生很多孩子,還要掙很多錢,蓋好多房子,享兒孫滿堂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