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雲竹館,門口出現了幾個不速之客。

帶頭的那個臉上一道刀疤,正是狠人張。

他一進門,就收斂了渾身的戾氣,有人奔向他,攔住了他,他彎腰恭恭敬敬地說:“我是小張,我找林爺。”

那人看了他一眼,隨後說:“你跟我來吧。”

“哎。”狠人張恭恭敬敬地回。

與此同時,金老闆的房間,金巧巧正在守在她爸爸的身邊,拿著毛巾給她爸爸擦手,擦臉。

擦完後,她再握著她爸爸的手說:“爸爸,你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女兒先前不懂事,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現在已然明白,只要你醒過來,女兒就什麼都聽您的。”

“還有見深哥哥,他也一直都沒有訊息,館內的人都在傳他是叛徒,但是女兒知道,見深哥哥一向對雲竹館忠心耿耿,誰都有可能是叛徒,唯獨見深哥哥不可能,如今能還見深哥哥清白的人也只有你了,爸爸,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女兒真的快要拖不下去了,昨天林叔就派人來問,館長印有沒有修復好?

雖然被她一時搪塞了過去,但是她知道她勢單力薄,憑她一人之力,是拖不了幾天的。

還是就是小刀,小刀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有些陌生,陌生到她快要認不出來了。

正這麼想著,門突然咔嚓一聲被人開啟。

金巧巧回頭一看,竟是小刀。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語氣不鹹不淡地問:“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小刀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她身邊,隨後看向躺在床上的金老闆說:“巧巧,老闆一時半會醒不來,你該早做打算了。”

她知道他說的打算是什麼,皺眉:“我還要再想想。”

“林叔那邊越來越緊迫,你覺得你還能扛到幾時?”

“我能扛到幾時與你無關。”金巧巧冷漠地回了一句。

小刀彎腰,突然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頰,金巧巧猶如觸電般躲開,有些嫌惡地說:“你幹嘛?”

“你躲什麼?”小刀看著她手背的一滴淚水,笑著說,“給你擦一下淚,省得老闆醒來,看見你哭成這樣,還以為我們欺負了你似的。”

呵,他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難道他就沒有欺負了嗎?

金巧巧別過頭,語氣更加冷漠了:“你走吧,我想單獨一個人陪著爸爸。”

“對了,林叔的院子裡有些熱鬧,來了好幾個生人,你不去看看熱鬧嗎?”

“什麼熱鬧?”

“說是小漁村,有一個人得罪了林叔的外甥小張,這不小張就請林叔主持公道來了。”

金巧巧一字不落地聽了,聽完皺眉:“這種小事,有什麼可看的?”

“你就不想知道得罪林叔外甥的人是誰嗎?”

“誰?”

“見深。”

“什麼?”金巧巧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見深哥哥?”

“不確定,”小刀不緊不慢地說,“說是人失憶了,只知道自己叫見深。”

金巧巧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念頭:“一定是他!一定是見深哥哥!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