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疤痕的這個人是這一帶有名的狠人張,是這群凶神惡煞的人的老大,打著收取保護費的名義,在這一帶為非作歹。

狠人張早就瞧上了何佳洛,只不過何佳洛的爸爸是村支書,動了他的女兒,到底還是有些麻煩,這才暫時按捺住。

但是今天又一見到何佳洛,她化妝了,感覺比之前更是漂亮了兩分,所以那股念頭就又起來了。

何佳洛是化妝了,只不過這妝是特地化給許見深看的,只不過許見深這個直男,愣是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

許見深感覺男人的眼神很邪惡,下意識地把小姑娘的腦袋按在身後,不讓她探出頭來。

狠人張就哈哈笑:“你就是何家前兩天剛收留的人吧?叫見深,是不是?”

這個村子就這麼大,發生點什麼風吹草動的事,立馬就人盡皆知。

何佳洛在海邊發現一個人,並把他給救了回去的事,沒半天就傳遍了。

許見深一看就又是個陌生面孔,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和他這張臉對上了。

許見深本著禮貌待人的原則,點了下頭說:“是我。”

“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狠人張指著許見深的臉問旁邊的小弟,“你們看他,長得是不是跟個娘們似的?”

“哈哈哈哈,老大說的是,就是個小白臉!”立馬就有人附和。

何佳洛聽到他們這麼嘲笑許見深,立馬不服地從他身後探出頭:“你們胡說,見深哥哥才不是娘們!”

狠人張色眯眯地盯著何佳洛看:“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個娘們,你們難不成睡過啊?哈哈哈哈。”

何佳洛聞言,立馬漲紅了臉,罵了一句:“無恥!”

狠人張也不再繼續逗弄何佳洛,他沒忘記了他還有正事要辦,來到漁船面前,指著網裡的魚蝦說:“這艘船裡的東西,就與你們無關了,你們都回去吧。”

立馬有人叫苦:“張哥,我們才剛打上來的,您一點都不分給我們,我們回去該怎麼跟家裡的娘們交代啊。況且最近的天氣也不適合出去捕魚,您就再寬限幾天,等天氣轉好了,我們一定再送您一船!”

狠人張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有共情,反而眉間一豎:“向來我狠人張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這船我要了,你們怎麼交代是你們的事,關老子屁事?”

五六個壯漢捏了捏拳頭,其中一個直接說:“這是我們辛辛苦苦捕回來的,憑什麼要讓給你?”

狠人張先是“呦呵”了一聲,隨後大搖大擺地來到男人面前,男人昂首挺胸,做出一點都不害怕他的樣子。

狠人張陰險一笑,隨後突然出手,重拳打在了男人腹部,男人一個不妨,被偷襲了一下,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額頭青筋直跳,咬著牙才沒有讓聲音叫出來。

突然臉上被人踩住狠狠按入鬆軟的沙土裡,狠人張語氣陰沉:“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敢跟老子叫囂?”

說著,還狠狠轉腳捻了下男人的臉,男人再也忍不住地叫出了聲。

“李叔!”何佳洛跑了出去,喊道,“狠人張,你幹什麼?還不快點放開李叔!”

李叔家跟她家是鄰居,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李叔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她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狠人張看到何佳洛,非但沒有鬆開腳,反而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將何佳洛往身前一拖,陰惻惻地說:“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那我也不客氣了,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放了他,這船魚我也可以不要。”

何佳洛皺著眉,不斷拍打他的手:“鬆開!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狠人張依舊是笑眯眯地:“我就喜歡你這種帶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