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靖偷溜回來時,三兩正瞪著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洞口,而她身邊的帝江卻已經入睡了。

“你為何不聽我話,快用我教你的姿勢擺著去。”濂靖上來就是一副訓誡的口氣。

三兩卻盤腿而坐,板著一張臉,像是準備對濂靖發難的樣子。

“我倆不是說好搭夥了嗎?你夜晚偷溜出去我怎麼信任你。”三兩理直氣壯組的吐出一堆字。

搭夥?她知道搭夥什麼意思嗎?

濂靖的脾氣就又被這丫頭激起來了,但又見著她孤零零一人在另一片大陸,怕說了狠話她衝動跑丟,這才又將脾氣壓了下去。

也許自己這脾氣生來就是忍受這些小丫頭的任性勁兒的吧。

“我連獨門武功都教你了,還不叫信任你?”

濂靖在山洞的另一頭坐下,瞥過臉不看三兩。

典型一副避重就輕的模樣。

“在這荒郊野外,你有什麼可偷溜出去的,你想瞞著我,一個人去救那兩隻帝江?”三兩心直口快,卻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什麼底氣去質問濂靖。

說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

濂靖看著她這任性不服氣的臉,突然就想到了司徒漣。那丫頭也是過目不忘,卻怎麼也練不好內功,可她手上的暗器功夫,學得比濂靖還快。只不過沒有覆蓋內力,打出去的力道小,可方向和角度,比濂靖刁鑽很多。

或許,三兩也能很快學會,至少防身是沒有問題的。

但此刻還是先休息的好吧。兩夜了,這丫頭都沒有好好睡過覺。

“我累了,一切等明天天亮再說。”說完,濂靖側身閉上了雙眼。

三兩見他那無禮的樣子,一下懵了。

竟然連個解釋也不給!

想開口在說些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不合適。

也只能側過身子,負著氣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意外的長,甚至連面板都感受到了灼熱的日光,三兩還是覺得眼皮沉沉,不想睜開。

身子自然地挺了挺攔腰,原本想著該倒在地上,卻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呀!不會壓倒帝江身上了吧?

這才將她驚醒。

這一睜眼,天地都變了。

自己上方的天空,被打上了四四方方的木製格子,洞中的陰涼也不復存在,而自己的嘴唇,早就被烈日曬得翹皮了。

手一稱地,各種大小沙粒與碎石傳來痛感。

自己這是,又被抓了?

那頭上枕得軟綿綿的是什麼?

三兩翻過身一看,真是又沒臉了,自己怎麼又在這種情況下倒在了濂靖的腿上。

她乾脆仰面望著閉目入定的濂靖,思考著,這傢伙是入了定中了迷藥所以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