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山腳下。

黎未涼看著滿臉大包的沈庭,鄙夷地哼了一聲。

“你這是怎麼回事?”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讓蜜蜂蟄了。

沈庭的嘴腫著,他哼哼著,黎未涼一句也未聽懂。

“他在說什麼?”

跟在一旁的陸長鳴輕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他呀,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姑娘坐在小溪旁哭泣,好心地上去詢問,結果人家姑娘是因為夠不到樹上的蜂巢在生自己的氣,結果他二話不說便上去將蜂巢摘了下來,就變成了這樣。”

黎未涼眼神不經意地瞟過陸長鳴的手,發現他的手背上又紅又腫。

“大師兄,你的手?”

聽到黎未涼的話,陸長鳴才意識到自己也被蜜蜂所蟄,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字。

“無礙”。

“都腫成這個樣子了,怎麼會無礙?”

說罷,便拉著他向雲霧山頂走去。

見無人關心他,沈庭皺眉,但是卻牽動了受傷的傷口,惹得他齜牙咧嘴,口中罵罵咧咧地跟了上去。

“師尊呢?”陸長鳴忽然問道。

黎未涼轉頭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時穆和自己在一起?

看出了她眼中得疑問,陸長鳴笑了笑,說道:“那日和你分開後,我偶然瞥見師尊御劍向著你的方向而去,便猜到了。”

他眼中忽然一陣落寞的神情。

“師尊還是疼你的,怕你受委屈,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黎未涼深吸一口氣,並未說話。

看著她的側臉,陸長鳴張了張嘴,將話嚥了下去。

回到雲霧山,沈庭馬不停蹄地去找了肖月,他實在是疼的受不了,整個臉上彷彿螞蟻在咬一般,又痛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