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在丟下花倚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絲毫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名滿天下的花魁花倚,在和勤王府大公子春/風/一/度之後,又被一個挑夫偷/香/竊/玉。

若是榮華看到這種場面,肯定要興致勃勃的躲著看完,甚至自己看不過癮,還會叫來一些鄉里鄉親的,一起欣賞。

而回到勤王府的榮華在回到房間之後,將身上的衣裳換掉,才慢悠悠的坐在梳妝鏡前。

她可不想和君浮共躺一張床,尤其那張床還是yue有味道的yue……

將頭髮打散,拿起桌上的梳子,慢悠悠的梳著油光發亮的頭髮。

此時天光大亮,朝霞已經從地平線蔓延而出,將屋簷瓦舍照的如同七彩霞雲一般,泛著璀璨的金芒。

就在此時,榮華聽到了院外走進來的腳步聲,梳著頭髮的手指一頓,眼裡閃過暗芒,隨後垂下了眼簾,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

「叩叩——」

敲門聲響起,屋外傳來一個女聲,帶著輕微的試探,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公子和大夫人起床了嗎?奴婢是夫人派來伺候主子洗漱的。」

榮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而躺在床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君浮,則是睡得鼾聲如雷,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大公子,大夫人該起床了,今天還需要給老爺和夫人敬茶呢,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門外丫鬟的聲音再次響起,鍥而不捨。

榮華還能聽到,在這個丫鬟說話的時候,還有另一個人在偷偷的說著什麼。

聲音有些蒼老,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嬤嬤。

榮華的指尖在桌上扣了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站起身來,朝著床榻而去。

在熟睡的君浮身上掃視了一圈,隨後指尖翻轉,一根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銀針出現在她的指尖。

榮華捏著銀針,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扎進了君浮的的指尖,一滴鮮血自手指滴落,榮華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白布放在上面蹭/了/蹭。

君浮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好像是感覺到了疼痛一般。

榮華果斷的在君浮的脖頸處又紮了一針,然後君浮再次如同一個死豬般睡了過去。

看到白布上沾了血跡,很快就乾涸之後,將白布隨意的丟在了床上。

隨後又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將衣服使勁搓的皺皺巴巴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經歷了折騰之後的樣子,才朝著門口而去。

在榮華開啟門的一瞬間,就對上了兩雙眼睛。

一雙是來自那個年紀比較小的丫鬟,帶著一絲錯愕與驚訝。

而另一雙,就是那個老嬤嬤了。

她的年紀大約左右,臉上的褶子比樹上的葉子都多。

但是那一雙眼睛裡,卻時不時劃過絲絲精明。

榮華沒有擺架子,而是繼續擺出之前留給眾人的印象性格。

溫婉賢淑的模樣,對著二人委婉一笑。

「夫君還沒有醒,嬤嬤是要現在就進來嗎?」

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溫柔,像極了那待字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

不過也確實是這樣,在外人眼裡,榮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