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反抗的權利,也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不過,等到這塊瓦片跪塌了,就換其他的東西,還不快去。」

「哎~我這就去,夫人不要生氣。」

聽到要換其他東西,浪七一個激動,屁顛屁顛就跑去罰跪了。

眾土匪們捂臉,沒眼看啊沒眼看。

大當家的威風和形象自從來了夫人之後就全面崩塌,不復存在。

儼然有做公公的潛質,若是在皇宮裡面,大當家這樣的肯定很受歡迎。

呸,怎麼可以這麼說大當家。

溜了溜了,不然待會兒又該遭殃了。

浪九房間裡的淺白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她睜著霧氣濛濛的眼睛。

看著這陌生的房間,心裡湧出一陣酸楚。

「我已經死了嗎?我還沒有見到父皇,還沒有嫁給心儀的男子,還沒有完成和親的任務,我嗚嗚嗚。」

說著說著,便又哭了出來。

果真是個嬌氣包,動不動就哭。

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這句話真不假,不然誰能這麼一天到晚的哭。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遲早也要把珊瑚寨給淹了。

開門聲響起,浪九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淺白麵前。

他一邊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另一隻手裡捏著一個紙袋子。

看到淺白醒了,眼裡閃過欣喜,浪九將藥碗放在床頭旁邊的桌子上。

將手裡的紙袋子開啟,遞到淺白麵前。

「你醒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淺白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明明一臉兇相,卻對她好的過分。

既然可以對她好,那麼,也可以送她離開這裡吧。

淺白心想著,向浪九提出要求。

「這裡是哪裡?我還在山上嗎?你能不能送我下山。」

浪九盯著她,語氣不是很好:「你想走?你的人都不要你了,你還回去幹什麼?」

淺白一愣:「什麼意思?」

浪九看著眼前的女子,語重心長道。

「你暈倒之後,他們就被嚇跑了,只留下了霹靂車,已經被七哥收進了寨子。」

淺白有些不敢相信,顫聲道。

「他們都跑了?怎麼會這樣?」

看著淺白眼眶又紅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架勢,浪九有些不忍心,捏了捏拳頭,繼續說道。

「他們既然已經放棄了你,肯定不會再回來了,你就安心的在寨子裡待著,先養好身子,我也不會再為難你。」

說罷,將桌上的藥碗端起來,遞給淺白。

「這是阿婆熬好的藥,已經不燙了,你……」

「啪。」

淺白一把將藥碗打翻,黑色的藥汁全部倒在了地上,白色的瓷碗也碎成了幾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