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為因果,葉落又千年,是因也是果,看不破,說不破,世俗重新來過。”聲音過分的年輕。

若是紅燭此刻能看到這人的長相,一定會大吃一驚,或許有些事也就說的通了,那一瞬間的熟悉感也不是無的放矢。

藍衣嘆了一口氣,抬手拍了一下紅衣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等她在凡塵走上一遭,歷經紅塵世俗,愛恨糾葛,生老病死之後,再回想起你為她做的一切事情,阿袖,你說她會不會恨你!”

紅衣摺扇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扇著:“若是她恨我,說明她經歷的還不夠多,還未真正開始成長。等到她足夠強大能夠看透一些事情的時候,她便不會因此恨我,相反還會感謝我。”

藍衣笑了一聲,好像有些失落:“看來你足夠了解她,也對,你們本來便是一體,有些想法共鳴也很正常,是我想的多了。”

紅衣合起摺扇,拍打著手心:“阿衿,我和她的關係你還不清楚嗎?一體又不是一個人,況且,我是我,她是她,我們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是兩個完完整整不同的人。”

藍衣有些懊惱:“阿袖你別生氣,我只是有些羨慕你們,我——”

紅衣一把抱住藍衣,強勢的封住對方不聽話的唇,防止再說出什麼自己不想聽的話來。

“嗯哼——阿袖,你放開我,光天化日的讓別人看到怎麼辦。”藍衣掙扎著。

紅衣不僅不放,還得寸進尺,一番攻城略地之後,藍衣繳械投降,癱軟在紅衣懷中。

紅衣摺扇挑起藍衣下頜:“阿衿要是再敢亂說話,或者說出一些讓我不開心的話,那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比如就像現在這樣,我不介意阿衿再說一遍。”

藍衣擰了一把紅衣腰間軟/肉,小小的報復了一下。

紅衣“嘶”了一聲,抓住藍衣作惡的手,直接扣在自己懷中。

仙氣繚繞的仙界,雲臺搭建玉柱矗立,璧人在相擁,美得如同一幅畫卷。

——

千枕大陸廣闊無垠,地勢地貌複雜多變,在這片土地上之上三國臨立,互相之間遷就制衡。

其中,千城國兵強馬壯,佔據中原平地,風景宜人。

寒川國次之,是三國之中唯一以女子稱帝的國家,佔據叢林和險峻山脈。

皓月國緊隨其後,依沙丘荒漠而建,風沙席捲環境惡劣,資源緊缺,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國家。

在風景宜人的千城國,世人皆知,盈懷王世子塵音風華月貌,面如冠玉,文采斐然。

是千城閨閣女子們永遠也得不到的男人,就如那高高在上,與日月比肩的雲端高陽,讓人只能仰望不敢褻瀆。

每日上門牽線搭橋的媒婆數不勝數,卻都被世子婉拒。

可能是上天看不慣優秀的人,總要讓他蒙塵,染上瑕疵,便降下一場禍端。

一年前。

正值風華的盈懷王世子塵音一夕之間身患惡疾,無藥可醫,自此武藝全廢,弱柳扶風病弱西子,且患有眼疾目不能視,成為廢人一個,令人惋惜不已。

未婚女子人人想嫁,猶如天神一般的男子自此成為貴族世家未婚女子躲之不及的物件,如同瘟疫一般,生怕沾染上半分,再也無人敢提嫁。

果然,人性皆是如此,得不到的時候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有資格得到的時候又嫌棄不已,生怕和自己沾染上半分關係。

這日,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街道熙熙攘攘,一片繁華景象。

一輛裝飾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