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伽老實回答:“因為我太熟悉你的找事,所以今天看見時就猜出了你的身份。”

“但我始終沒有完全肯定。”

“所以才在下午的時候去親自見你,雖然那時候屋子裡燃著濃香,但我還是聞到其中的血腥氣。”

“那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你就是今天的刺客。”

馬車外,車伕儘可能離開馬車,以免聽見其中的對話。

這還是靡民離開的時候特地囑託的。

作為靡家最值得信任的人,他的心裡只有保護好自己主人這一個想法。

“但你沒想送我去官府對吧。”

熊勝雖堅定這個想法,還是隻有親口聽徐善伽說出來才會放心。

“我不管今天你是為了什麼才選了這個愚蠢的舉動,我都不會將你交出去。”

“這個時候過來,也只不過想知道你行刺蒼瓊的原因。”

“我知道這件事你恐怕難以與人說,但現在你行刺蒼瓊的事情皇室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你想要連累整個通安道和我們所有人,你可以選擇被什麼都不說。”

“但若你真的拿我們當朋友,還是希望你能將藏在心裡的事情跟我們說一說,也許我們會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熊勝高大的身影此刻竟顯得十分渺小,他背對黑暗沉默了很久。

就在趙元恩和徐善伽都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過來望著她們。

“我很感激你們為我所做的。”

“可我要說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我若是說了,怕你們會遭遇危險。”

對此徐善伽倒是一點不在乎,畢竟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沒有幾件是不危險的。

“現在這樣蒼瓊也有可能會發現,到時候我們更危險。”

熊勝坐在地上,低頭摩搜手中的武器。

“我的身世從前從未和你提起,是因為以前沒有機會報仇。”

“可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仇人近在眼前,才重拾報仇的決心。”

趙元恩皺眉。

“你的仇人難道是蒼瓊?”

可這又不符合常理,畢竟蒼瓊比熊勝還年輕幾歲,若是她是熊勝的仇人,到底什麼時候招惹上他的呢?

熊勝別開臉,“我是蠻國人。”

徐善伽和趙元恩互看一眼,沒有說話。

“當年我父親曾經是侍衛,本來我們一家生活的十分幸福。”

“那是蠻國的老皇帝還未退位,現任皇帝還是皇子,他當年膝下只有一子。”

那孩子應該就是蒼樅。

“後來他身邊的側妃懷孕,所有人都充滿期待,但只有我爹知道那孩子名不正言不順。”

“不是皇家的血脈。”

徐善伽此刻才明白熊勝為何會那樣害怕,因為這件事將窺豈到皇家秘辛。

“你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