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從窗隙鑽出,落在趙元恩的側臉上。

徐善伽從他懷中抬頭,只見那張佈滿傷痕的臉上此刻竟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暈一向,閃閃發亮。

趙元恩一呼一吸,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晚香玉的氣味,讓徐善伽彷彿回到記憶最深處。

許是這個味道太過濃郁,昨晚徐善伽竟意外的夢見了小時候的事情。

趙元恩眉梢微動,隨後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猛地睜眼。

那一瞬,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心底的那雙眸子近在咫尺。

趙元恩恍惚了一下,口中不自覺的喊出一個字。

“宛!”

起初徐善伽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她真的反應過來,才真的意識到趙元恩說了什麼。

“你叫我什麼!”

這兩年,雖然趙元恩恢復了記憶,卻從來沒有失去過理智。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見到那張臉他不自覺將心中的秘密宣洩而出。

“我什麼都沒說。”

趙元恩立馬轉走的眸子說明了一切。

徐善伽劇烈的心跳後,將所有的線索聯絡到一起,最終找到其中的關鍵。

徐善伽伸手去撕扯趙元恩的衣角,只為露出其中帶著某一村記憶的關鍵。

可不管徐善伽如何用力,趙元恩都死守最後一件白衫不肯脫下。

“趙元恩。”

徐善伽眸子裡氤氳著水汽。

“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既是問現在的他也是問曾經的那個他。

上一世趙元恩不顧眾人反對,救了徐善伽將她養在王府。

兩人從未見面,這也是徐善伽誤以為救自己的人實則是九王。

後來見徐善伽終日惶惶,趙元恩百思之後決定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安慰她。

信箋送到徐善伽手裡,起初沒有什麼改變,可後來徐善伽漸漸也被信中人所打動。

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兩人更名改姓的互訴衷腸。

可奈何天意難為,就在徐善伽以為自己走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跟自己傳信之人可能就是陸 肆元。

她在兩種感情中糾纏,最後沒有多久便罹患重病。

最後的時期她淡出京奉,只為能獲得一絲平靜。

可讓她沒想到,今日趙元恩竟喊出了當日信中獨有兩人才知曉的暱稱。

“你剛剛喚我宛。”

不止一次,趙元恩趁著夜色,潛入徐善伽的後廂房,坐在屋頂看她入夢。

那時趙元恩能將眼前的婦人和當日救自己的少女重疊在一起。

也是那時,他曾無數次在夢中喚出那個宛字。

趙元恩下床,只留下一句話。

“你聽錯了。”

徐善伽呆楞在床上良久,心虛終究未能平靜。

去看了周梅梅後,徐善伽聽到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