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乳?”

“嗯。”剛恢復身體,徐善伽吃一些湯水。

石門山周圍除了獵戶,很少有農耕的人家。

趙元恩絲毫沒有猶豫。

“知道了,等著就行。”

“還有......”徐善伽抿嘴。“要是能有新鮮的果子,我也想吃。”

這種要求要是放在現在,幾乎沒有什麼難處。

但放在這個時候,卻有些強人所難。

“放心,我知道京奉新上了些荔枝,我去買來給你吃。”趙元恩丟下這句話,轉身出了帳篷。

不一會兒,胡嬤嬤端著藥跟在蘇奇身後走進來。

“你倒是好了。”蘇奇一見自己的徒弟睜眼免不得調侃幾句。

雖那日見到徐善伽蘇奇一顆心都揪著難受,但好在這丫頭命大,活了過來。

愛之深責之切,也是現在蘇奇心裡的寫照。

“師傅,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要問問趙元恩那個蠢貨。”

徐善伽望向胡嬤嬤渴求一個答案。

胡嬤嬤將藥吹冷,一邊喂徐善伽喝了一邊說:“當日小姐和趙公子渾身是血的回來我們都以為你們沒救了。”

“何況小姐胸口還插著一根那麼長的箭。”

徐善伽愧疚的低頭。

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其餘的辦法。

胡嬤嬤嘆氣搖頭,“當時軍醫看了都說小姐無力迴天,所有人都傷心,卻也沒有它法,唯獨趙公子瘋了一樣先是將軍醫打了,說人家是庸醫,又不顧墨將軍的阻攔硬是帶傷騎馬去了幾百裡地的東三府,將蘇神醫帶回來。”

蘇奇插了一句。“那小子進門的時候我以為他要死了。”

“一雙腿沒有一處好地方,不是被馬鞍子磨破的,就是劇烈運動拉斷的肌肉。”

徐善伽都能想象到那種的慘烈的樣子。

“還好有趙公子去尋了蘇神醫,又不顧危險找來血鷹,這才救下小姐的性命。”

喝完藥,蘇奇給徐善伽把脈。“你這條命要是沒有這小子,怕是就交代了。”

徐善伽知道趙元恩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卻不知道竟這般為朋友兩肋插刀。

“她的腿就是因為這個受傷的?”

徐善伽想起趙元恩拖拉的動作。

“當然不是了。”潘琴熬了點粥,端進來前在門口聽見。

“小姐你是沒有看到,趙公子當日有多英勇。”

“平時一向聽從安排的趙公子為了小姐不惜和墨將軍對立,先是打傷了幾人衝出去找來蘇神醫,又不顧阻攔硬是要殺了蠻國進貢的神馬,用它的血引出山中血鷹將其斬殺,掏了它的心才救活小姐。”

胡嬤嬤拉也沒拉住,倒是讓潘琴一口氣全說出來。

“她殺了進貢的神馬!”徐善伽猛地坐起,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蘇奇扶著她。“沒有神馬,我們是捉不到血鷹的。”

“那也不行啊,神馬一死他便是死罪!”

一想到趙元恩死了,徐善伽也活不了這一點,徐善伽就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