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新鮮三個字像一記重錘一下子砸在通安樓裡吃飯的人。

男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而女人則一把奪過手裡孩子的勺子,警惕的注意著外面的爭吵。

只有少數的人並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

“你胡說什麼!”徐二牛丟下飯勺直接衝了上去。

為首的那商人一米九的高個,像根竹竿,卻並不示弱。

“今日我這些兄弟就是吃了你們通安樓的東西上吐下瀉。”

“我們本來是要將貨物今日送出去,現在好了,生病沒有辦法送出城,違約的損失你們通安樓要給我們解決。”

“胡說什麼,我們的東西都是新鮮的!”

“胡說!難道我們會造謠?”竹竿貼在徐二牛連前面暴怒的問。

“誰知道你們吃了什麼不好的,想賴在我們頭上!”

竹竿直接揪起一個還在吃飯的孩子說:“這孩子手上的玩具還是我用麻繩編的,你只要問一下這孩子的母親就知道我們今天是不是在你們通安樓吃的飯。”

“別以為耍賴就能了事。”

徐善伽正在三樓和墨景同正談論墨家軍日後的伙食都由通安樓幫忙製作的事情,就聽見樓下這些喧鬧聲。

“墨伯伯,我下去看看。”

墨景同笑著點頭。

“去吧,若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喊我就行。”

墨景同和徐保國宛若兄弟,自家外甥女出事,他不會坐視不理。

“快賠錢!”竹竿身後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舉著木棍躍躍欲試。

通安樓這面也都是自家的夥計,兩方都不想善罷甘休。

徐善伽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要去處理這件事賀蘭錚。

“善伽。”透過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已經很是熟悉。

徐善伽只點了個頭,急忙的到了門口。

此刻通安樓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看熱鬧,還有一些是想要探究個結果。

這段時間不少人都在通安樓吃過飯,也曾有人質疑,這樣便宜的價格用的到底是不是真材實料,可都沒有結果。

徐善伽到了門口,先是拉開和竹竿僵持的徐二牛。

“二牛,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先動手,我們沒錯也變得有錯了。”

徐二牛敬佩徐善伽的,只要是徐善伽說的話一定會聽。

“可他們血口噴人!”

“你們虧心不虧心!”竹竿罵了一句。

“呸,放你娘/的狗屁!”徐二牛罵了句。

“大家看看,都有人能給我們作證就是在這裡吃壞的,他們還恬不知恥,竟然不認賬!”

賀蘭錚還想解釋,可卻被徐善伽一把拉住。

“你敢確定就是吃了我們家的東西出問題的?”

竹竿看了眼不高的徐善伽,恥笑道:“你這丫頭說話挺逗,不是吃了你們家的東西還能是別的問題。”

徐善伽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找官府的人來斷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