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路上一次都沒抬頭也不說話,就像一切都與他無關,只跟在徐善伽一行人身後。

按照規定,購買奴隸後續還需要辦理各種手續,這些手續需要一天的時間。

徐善伽他們只能暫時找個客棧,先住宿一晚。

明日得了契約,就可以帶著自己購買來的奴隸離開。

他們找了間最靠近城門的客棧,準備今晚暫時就在這裡休息。

晚上,徐善伽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門咚咚的響了兩聲。

徐善伽開門,卻見到一襲紅衣的曹時椅靠在門外。

“你怎麼來了。”

曹時身形一閃,進了房裡。

“我可是為你好,才來給你報信。”

“你別不識好歹。”

徐善伽關了門,靠在門板上冷冷的問:“你會這麼好?”

曹時坐在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就嫌棄放下。“誰讓我們門主看重你呢。”

徐善伽盯著他。

曹時起身,走到徐善伽身邊。“門主讓我給你帶句話,今晚子時初會有官兵來抓你們。”

“抓我做什麼!”徐善伽不想相信眼前的人,可卻明白延樓不會做多餘的事。

“你不知道自己今日買來的是誰!”

徐善伽的確不知道。

“那你可聽說一年前蠻國震驚朝野的那起賣國案?”

徐善伽對這個倒是頗有耳聞。

聽說當年有人向蠻國皇帝告發當時的蠻國丞相烏司崇是周圍小國的奸細,皇帝震怒派人徹查,調查後果然發現了大量烏司崇和敵國勾結的證據。

一怒之下,皇帝直接殺了烏司崇滿門,牽連九族。

“這人若是和烏家有關,早已經活不過今日。”

徐善伽並不相信曹時的話。

曹時冷笑,“的確,可這人曾經是一名遊僧,烏家被抄家之時,這僧人正寄宿在烏家的別院中,這才成了今日的奴隸。”

可這些和蒼樅有什麼關係?

徐善伽還沒弄清其中關聯,曹時已經離開房間。

曹時走後徐善伽思考了一陣,還是不能的放心。

她找到趙元恩。

“我跟你說件事。”

“剛剛我遇見延樓的那個不男不女了。”

趙元恩頭皮一緊,下意識抬眼朝橫樑上看了眼。

橫樑上幾不可見一抹赤紅。

“他說今晚會有人來抓我們。”

“還說什麼了。”

“說了那奴隸的身世。”

趙元恩沉默片刻又問徐善伽。

“你怎麼想的。”

“不怕萬一。”徐善伽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