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羞恥麼?”趙元恩的怒意徐善伽明顯感覺到。

她反問:“小世子說的可是去春香樓的事情?”

“不然呢!”

趙元恩以前只覺的這丫頭大膽,現在才發現,她竟有些喜歡挑戰權威。

“我覺得沒什麼!”

徐善伽冷著臉回答。

“你還真的是沒有教養。”

這句話是趙元恩在京奉聽見最多對徐善伽的評論。

徐善伽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鮮血在不經意的瞬間滲出,那樣的緩慢卻容易被忽略。

“是又怎麼樣!”徐善伽已經覺得眼睛有些刺痛,她忍著不讓自己的情緒被人發現。

“呵......”趙元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真的給師傅師母一家丟臉。”丟著這句話,趙元恩揚長而去,沒有再給徐善伽任何解釋的機會。

徐善伽看著那遠去的背影,今天所有的不理解,都一股腦的衝到頭頂,徐善伽直覺的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

最後不知道什麼東西,滾燙的灼燒了她的臉頰。

刺痛感隨之而來。

這樣有過了十幾天,趙元恩在沒和徐善伽說過一句話。

兩人都刻意迴避著對方。

一早,徐善伽正在屋裡跟著儲撫學習描紅,她手臂還沒有力氣,所以寫出來的字也基本都是歪七扭八。

還好正因為如此,才沒有被儲撫發現。

因為儲撫的到老,墨威虎老將軍也將孫女墨迪送過來,兩人因為裱畫和一同學習的事情更親密了許多。

徐善伽剛寫完最後一張描紅,就見竹桃進門朝自己使眼色。

儲撫是何等人,他裝作去茅廁,中途休息。

竹桃蹲在徐善伽身邊小聲說:“紀嶺來了,鋪子有點問題。”

徐善伽大概猜出是什麼事情,卻還是見了紀嶺。

果然是董文開從那日之後便斷了馥滿樓的供貨。

徐善伽壓抑住煩躁,與唐似男說了,下午便驅車趕往馥滿莊。

墨家軍的哨崗上,趙元恩看著遠去的馬車,遲遲未動。

蔣帥想了想還是多嘴問道:“少爺,真的不跟去?”

趙元恩沉默半刻,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