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象巴圖左臂夾著鹿野,非但無虛弱之跡象,相反更加勇猛狂悍,刀光耀眼狂風呼卷撲面,真氣剛猛霸烈,沖走無阻。

一時間水軍驚懼震駭,攻勢稍緩。

彷彿在他們前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高聳的大山,隨時都會把他們壓死。

象巴圖趁勢一躍而起,朝大河上游疾速飛掠。

耳後忽然傳來辛夷的笑聲:“將死之獸,捆縛一搏。蠻賊哪裡走?”話音未落,象巴圖只覺背後勁風襲來,‘乾坤圈’呼呼撞來。

他咒罵一句,暗道:“雷劈地,從帝都一直追纏至此真是陰魂不散。日後老子非擰下你的狗頭當尿壺。”

反手一劈,“砰!”氣浪撞在一處,炸湧開來,象巴圖覺得背心一陣劇痛,真氣一滯,自半空摔了下來。

原來乾坤圈破過他這記刀光,徑直撞砸在其後背,若不是乾坤圈經他一刀緩勢,威力減弱,以及他自身護體真氣,恐怕便是銅牆鐵壁也要砸的粉碎。

饒是如此,這一撞仍是不輕。

經脈灼痛,百骸震散,後心處更是劇痛攻心,口中血箭激射。

兩人從幾丈空中頓時摔落下來,剛掉落在地還沒有爬起身來,‘乾坤圈’紅光絢爛,呼呼破空砸來。

象巴圖真氣修為本就遜辛夷一籌,再加上連番打鬥被乾坤圈擊中兩次周身骨骸欲碎,氣血翻湧真氣滯堵,再也使不出力來。

‘乾坤圈’夾帶一道金紅色氣芒,疾風電雨朝他當頭砸來。

剎那間象巴圖悲憤、狂怒、不平,長嘆道:“大仇未報,難道要死在狗賊手裡麼?”,眨眼間氣浪撲面乾坤圈已然砸落下來。

便在此時,一道炫目已極的青光倏然爆起,激射在乾坤圈上,“鐺”紅光甩舞,乾坤圈彈飛回去,呼嘯砸回辛夷手中。

辛夷心中一陣驚訝、駭然,那道青光陡然驚起一擊便將自己全力施出的乾坤圈撞飛,其力道之強猛,不在自己之下。

驚疑未定,只見躺在地上受真氣肆虐苦痛地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青衣拂舞,亂髮飛揚,英俊的臉上已不見了先前那種痛楚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灑脫一種憤怒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

鹿野很是生氣,一句臥槽問候出去,罵道:“真tm不要臉,裝逼!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咋滴!”

男人獨有的熱血氣概在他惱怒下激發出來,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認為體內真氣能讓他有底氣站起來。

象巴圖亦是驚駭,想必剛才那記強猛的真氣便是來自於少年。

只是這一切又太過匪夷所思,少年明明突然發病,幾欲昏迷人事不省,為何轉眼間便能醒轉過來,而且他的體內會有那般強猛的真氣,聽他言語又辨別不出其何人何處。

他一介莽夫,竟未察覺少年是因為體內真氣受到辛夷真氣激盪導致痛苦不堪。

象巴圖越想越是驚疑,一團迷霧籠罩始終尋不出半點頭緒。

便在這時,龍馬狂奔而至,眼看著就要將二人踏為肉泥。

鹿野不由得一陣害怕,頓時手慌腳亂起來。

其實他很是驚奇疑惑,為什麼自昨夜開始,所見所聞都是神奇異常,完全似電視劇中的詭異情節,先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再者就是今日撞見的匪夷所思的人和事,鹿野一時愕然。

雖然他還沒有完全理解今天的事情但瞧這架勢自己已是身處危險之境。

象巴圖瞧見鹿野慌亂,心中已略知一二,忍著疼痛急道:“小子不要驚慌,深吸一口氣,提氣揮拳便可。”

鹿野心頭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在河邊按白衣女子所教執行體內真氣之事,登時心中狂喜,急忙提氣聚於雙臂。

一團青光瞬間環繞鹿野周圍,待那些水軍衝的只有五六丈時他雙掌一推,氣浪夾雜狂風排山倒海一樣轟然拍出。

象巴圖見到那團青光不由大喜,不料氣息一時不濟連聲咳嗽,臉色慘白。“小子有······你······有你的。”

只聽轟地一聲,氣浪翻滾,草枝濺飛,十數名水軍哀嚎慘叫,龍馬悲鳴,亂作一片。

氣浪狂卷翻湧之時,一道人影霍然電衝而來,鹿野還沒看清來者是誰,便覺一股狂狼衝卷拍來。

情急之下急忙側身一閃,躍出兩丈。還未穩定身形,頓時眼前紅光亂舞,‘混天綾’倏然飄蕩遊蛇穿刺。瞬間已經照面門撲落。

“那種感覺又來了。”

只覺得腹中氣血暴漲,狂猛洶湧,在丹田內橫衝直撞,彷彿快要破體而出,壓抑地受不了,他大聲暴喝,雙臂揮舞,頓時青光大盛一道青芒游龍一般,怒吼震耳,撞向混天綾。

混天綾霍地綻放開來,猶如一張紅色帆布,將青光罩籠。只是砰的一聲悶響,混天綾完好無缺。

鹿野手腕卻是一震,真氣消散,往後倒退數步。

辛夷的真氣修為名冠大荒,不過鹿野與他若是硬碰硬未見得便是輸,只不過辛夷似是故意不和他較量真氣,丟擲混天綾來以柔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