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依舊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下人提著燈籠,見人便有說有笑,軒轅德昌稍稍寬心,看來還未發生變故。

軒轅德昌遣散眾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軒轅君和來到自己內院,急忙推門看到軒轅破天那小傢伙那叫的真是,嗷嗷待哺。

他也是奇怪,我不是囑咐過白叔記得給他喝獸奶嗎?怎麼今天好像沒有喂呢?

軒轅君和搖了搖頭,不在思索,興許是白叔今天有差事給忘了。

軒轅君和將獸奶溫熱,將其小碗放到小傢伙嘴邊,它咕嚕咕嚕喝的舒心,吃飽喝足打了個滾,四腳朝天伸了伸抓,看著就舒服。

軒轅君和無奈的看著它,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養了個祖宗。

正當他想要躺下睡一覺時,他那雙聽風耳卻聽見屋外有腳步聲,那人影子映在窗紙上,軒轅君和沒有打草驚蛇,故作睡去。

門外那人先是將窗紙戳個小洞,穿過來一個小管,有股幽香傳到屋內,君和此前吃過一粒醒神丹,事覺不對閉氣合目。

一柱香時間,那人見屋內沒有動靜,便悄悄推開門,來到小傢伙旁邊想要將其拿走。他從一開始便注意這小傢伙了,要是能夠帶回去,說不準能得到家主賞賜。

他剛想伸手拿,卻發覺脊樑骨發冷,月光透過劍身反射到軒轅君和臉上,浮現出的是殺意,森寒的殺意!

“誰派你來的,說!”十一歲的少年拿著靈劍架在二十多歲的健壯青年脖子上,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勁。

“小子,奶都沒斷的吧,會玩劍嘛。”那人語氣中含有不屑。

軒轅君和握緊劍柄,戲謔道:“哦?你說我敢不敢?”

軒轅君和用劍刃輕抹那人脖子,劃出一道口子,脖頸處有鮮血溢位,但只是一星半點。

那人惡狠狠的說道:“小子,大爺我可不是嚇大的!”

軒轅君和不在廢話,劍刃使勁按在脖頸處,傷口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劃過一圈。

那人頓時感到害怕,這小娃下手在不知輕重,自己別真折在這裡,有些膽怯,“小……小爺饒命,是郭家派我來的。”

軒轅君和用劍柄打向那人後腦勺,將其抬到牆根兒,他覺得今晚有事情發生,將軒轅破天放在披風帽子裡,去尋父親軒轅德昌。

剛走出房門,來人匆匆忙忙,口中喊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有敵來犯,老爺讓我帶著你去議事堂。”

軒轅君和心下一沉,將背上青鋒取出,手握劍鞘跟著軒轅白去議事堂商量。

只見軒轅府外圍有數百道影子,最弱的也是乾元境,還有幾尊龐大氣息還未動手。

而在府牆內,軒轅德昌帶著族人整裝待發,兩方人馬對峙,劍拔弩張的氣勢。

為首董城主擺擺手,一位元王境修士得到命令,發射了一枚訊號煙花,絢爛奪目像是死亡前最後的耀眼。

“走水了,快救火”,也不知府內誰說了一聲,頓時府中嘈嘈雜雜,約有十幾處火光。

潑水聲,火焰燃燒的清脆響聲,嬰兒啼哭聲交織在一起,不知為何有一種絕望感。

軒轅德昌眉頭緊皺,雙手握拳負在身後,手腕轉動咔咔作響,三百位乾元境,不下三十位元王境,最可怕的是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軒轅德昌也明白這麼大的陣仗,這是來滅他軒轅家的,既然知道軒轅家族有元皇境老祖,他們身後的老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最後也有四位元皇境老祖存在。

反觀自己家族也只有兩位老祖,除非那位存在還沒有逝去,才有一絲轉變之機。

“軒轅家的那位已經死了吧。”

“二百年前,他受了重傷,應該是死了。”

“當年他也是風華絕代,若他在,我等可沒這個機會。”

隱藏在暗處的幾人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在討論著軒轅家的那位傳奇。

“待會我與郭奐兄對付軒轅伯仲,王兄與韓兄對付軒轅無心,郭毅兄和我那兄長還不便動手。”董天成看向眾人,他說的那兩人在燕然門任內門長老,還不宜動手。

軒轅府外數百人像是虎豹豺狼一般,貪婪的看著府中,那火光四射的光景在他們眼中更像是燦燦的珠寶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