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赤!煉赤!”黑鸞聖女的這句唸叨式的話語讓成天和白柔都愣住了。

“這個我以為我認識但實際上不認識的女人認識我手中的劍?”成天直接就生出了這樣的疑問。

“牧罕,且先罷手。”黑鸞聖女對牧罕下令道,然後又直盯著成天的雙眼,問道:“你的劍從何而來?”

“你認得這把劍?”成天並沒有回答黑鸞聖女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煉赤劍。我自是知道,難道你不知道?”

“這個名字我倒是知道,但這劍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我就一無所知了。”

“你對你手中的劍一無所知?”

“確實。”

“那看來真是天意,一個一無所知的人能得到它,無數如痴如狂地尋找它、想得到它的人,卻連它的影子都見不到。”

“聽你這麼說,這把劍很了不得?”

“你應該知道的,即便你現在不知道,以後也會知道的。”黑鸞聖女說了這麼一句有些繞的話,然後又對著牧罕說:“撤回獸群,我們走。”

牧罕遲疑了大概一瞬,然後躬身應道:“是,聖女。”隨後,就見他手一揮,然後嘴裡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圍住成天和白柔的獸群散了開去,然後逐漸成列,整齊地跟到牧罕的背後,準備離去。

“且慢,這位姑娘,哦,不對,這位聖女姑娘,不知你可聽說過傅美喬。”成天心中還念著傅美喬的事,不由得追問起正要離去的黑鸞聖女。

黑鸞聖女此時已背對成天,她在聽到成天的問話後,身形似乎是停滯了一下,但她也並沒有回頭,飄然而去。

搞什麼?

成天心裡有點悵然,也有點不爽。

搞什麼?

白柔心裡同樣在問這個問題,也有點不爽,不過她不爽的是,成天竟對傅美喬如此上心,明明兩人就只見過一面,也才說過幾句話而已啊?

但不管怎樣,關於這個長得與傅美喬一模一樣的黑鸞聖女的疑惑,也只有改日再看有沒有機會弄清了。

“二位,還要感謝剛才幫忙解圍。”

正當成天和白柔各有心事時,那個叫阿淳的走了過來,向他們行禮問候。

成天看了那阿淳一眼,老實說,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不算太好。

怎麼說呢?

最開始一見面,上來就夾槍帶棒的盤問也就罷了,畢竟他和白柔真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奇裝異服的外來人。

後來,牧罕出來,與成天和白柔開始交涉對峙,阿淳並沒有去做半點的解釋。其實她如果解釋說,這兩人真跟我沒關係,你牧罕有什麼就衝我來,那成天肯定會高看她一眼,但她並沒有。

很顯然,她想的就是讓成天白柔和黑鸞牧罕對立,然後她自己就有脫身的機會。

當成天白柔和木罕劍拔弩張、並且成天白柔展現了自己的超強實力後,按說如果明智的話,她阿淳應該主動表態站隊,跟成天白柔站在一起,這樣就不但能夠抵擋甚至打退黑鸞牧罕,還有可能收穫成天白柔這樣的朋友或者盟友,但她還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她想的仍然是,兩邊幹起來,最好兩敗俱傷,她就不但可以脫身還有可能漁翁得利。

整個的過程裡,阿淳的不表態、旁觀,可以說非常明顯,真真的就是心機那什麼。